“我知道了。”
“去吧。”
楊承走出房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疲倦席卷了他。
休息一下,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大家都長的好好哦。”
楊承抬起頭,看到了。
密密麻麻的樹叢中,一個小人兒正在輕撫每一片花朵的枝葉,動作,那麼輕,那麼柔。麵容,那麼清,那麼柔。
“雪……”
對,那個人,到那個人那去,在那可以呼吸,在那可以放下,在那可以……
“小雪,給你你要的花鏟。”
“謝謝,萬大哥。”
“小傻瓜,客氣什麼!”寵溺地揉揉他的頭發。
那裏已經去不了了。
楊承眼睛暗淡。
“楊大哥?”
“王爺?”
正忙著整理花草的兩個人,看到了不遠處神情疲憊的楊承。
“沒事。繼續做你們的事。”艱難的轉身,離開。怎能在他人麵前露出破綻。
“楊大哥……”看著神色恍惚卻在硬撐的楊承,雪輕喚,眼睛就那麼注視著楊承消失的地方。
“雪。”能不能收回那個眼神。
這個下午,注定是多情的下午,被目光灼傷的空氣,在偌大的空間遊蕩,擾動三個人的心。
夜裏。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楊大哥下午脆弱的樣子深深地打到心裏,他怎麼了,有沒有好點?
老爺爺的呼聲已經響起,萬大哥也已經睡下很久了。雪悄悄起身,裹上薄薄的外衣,輕輕的走出房間。門關上的一刹那,一雙眼睛睜開,看著空空的床,落下傷心的淚。
就算是盛夏,夜裏的風還是讓單薄的雪直抖索,悄悄的來到楊承的房門前,守夜的人不知到哪去了。屋裏有淡淡的燈光,應該還沒有睡下吧。
該怎麼說呢?
楊大哥,沒事吧?
楊大哥,你好點沒?
楊大哥,還沒睡呀?
…………
“今晚可真冷啊!”
“可不是,快點回去站崗吧,讓張管家知道咱們擅離職守的話,又少不了一頓板子!”
守夜的人回來了。
一時來不及思考,雪打開房門溜了進去,又將門關上,趴在門縫上,偷看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
“你是誰?”
身後忽然響起聲音。
“啊~”雪低叫,楊承已經喝多了,地上桌上放了不下六壇酒。
“你是誰?”
看著滿身酒氣萎靡的楊承,雪心裏一陣心疼。
“楊大哥,是我,我是雪。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麼?”
“雪?”
“恩!”
楊承踉蹌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小心。”雪上前接過搖搖欲墜的身軀。
“雪,雪。”
“是。來,我服你到床上休息。”
“雪。”楊承抱住雪,埋首在他的頸間,聞著他身上新雪的味道,精神慢慢放鬆下來,手臂卻緊緊抱住。
雪幾乎快無法呼吸了,卻不推開他。
似乎這種親密是自己等待已久的。
慢慢的也抬起手臂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