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江華說起這個,我急忙衝他說:“你怎麼不早說,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但江華卻搖著頭說:“我也是才剛想起來,那時候我還小,還是後來聽大人閑聊才知道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雖然江華是無意提起了這件事,但我卻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好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鑰匙,很可能就要解開謎團了。
等我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我也沒有回宿舍休息,而是叫他們幾個一起去教室裏集合了。
到了教室之後,我就把這次去上元村的經曆告訴了他們。
林蘇聽完之後,馬上就皺起眉問我說:“那些村民怎麼這麼野蠻,你沒有受傷吧?”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放心吧,我沒事。”
方廷皓也托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就問我說:“所以那個宋承周,一直都在說他不是宋承周,就連他媽,都說他不是自己兒子嗎?”
我點了點頭,但是江華卻說:“宋承周肯定是村長的兒子,村長還能認錯嗎,再說傻子和瘋子的話,哪裏能當真。”
其實江華說的話,也很有道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覺得非常奇怪,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才好。
方廷皓又對我們說:“這兩天我們也查到了一些東西,是關於梁永波的。”
見方廷皓神色嚴肅,我就知道肯定是什麼重要的信息,急忙朝著他看了過去。
他就翻出一張舊報紙來,對我們說:“這是十年前的報道,精誠高中學生墜落事件,報道裏隻寫了是梁某,但我估計就是梁永波。”
他把報紙給攤了開來,繼續對我們說:“他墜樓之後傷到了腦子,產生了暫時性失憶,在醫院裏休養了很久之後才恢複。”
方廷皓說到最後,就沉聲對我們說:“我懷疑這就是他活下來的原因。”
聽方廷皓這麼一說,我也是頓時皺起了眉,仔細地思索著這一切,一個失憶,一個腦壞死,還有兩個瘋子,這一切究竟有什麼聯係。
把這幾個幸存的人全都聯係到一起,我就得出了一條驚人的結論,那就是他們的腦子都不太正常。
想到這裏,我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對他們說:“難道說守夜人其實是存在於我們的腦子裏麵嗎?”
方廷皓也點了點頭,沉聲說:“所以我認為,要退出這場死亡遊戲,隻有讓自己的腦子壞掉,徹底忘記守夜人的存在。”
不論是失憶,腦壞死還是瘋掉,在他們的腦子裏麵,都已經沒有了守夜人的存在,這也是他們幾個唯一的共同之處。
如果說守夜人是憑借人們的記憶而生,那麼把它忘掉,就是唯一的解決途徑。
但是這樣的結論實在太過驚人,而且這也隻是推論而已,誰也不能肯定,這絕對就是事實的真相。
我們幾個都沒有說話,教室裏麵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沈良才倒吸一口涼氣,開口問我們:“有誰敢試一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