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領導如何鑒別人才(1 / 3)

正確看待人才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是中國唐代大學者韓愈針對埋沒人才的現象發出的感慨。許多領導總是片麵地感歎人才缺乏,卻很少認真地總結一下自己的識人選才經驗,反思一下自己的選才中存在的問題。隻有真正掌握識人術的要旨,對“人才”也有準確的理解和把握,才有可能找到好的人才。

1.人才不等於完人

其實,人人都有缺點,人才也是如此。對人才決不可脫離實際地提高要求,他們的缺點,隻要不妨礙他們所擔負的工作,就要加以諒解。對於他們身上的“弱點”,要進一步看,要變換角度看,結果很可能是“斜視”中的“弱點”,正視是長處。即使是弱點,隻要無礙於工作,無妨大局,也要大膽使用。據說拿破侖在擔任臨時執政期間,一次在討論約瑟夫·富歇是否能繼續擔任警務大臣問題上發生爭議,有人認為他為人冷酷,心懷叵測不可用;拿破侖心裏也清楚他愛搞陰謀,但更賞識他在警務方麵的才能,於是就堅持讓他擔任警務大臣。

2.人才不等於文憑

人才不等於文憑,嘴上都在這樣講,但實際上文憑就等於人才的情況還比比皆是。文憑與才能確實有一定關係,特別是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正規學校的文憑。但是,文憑與才能又有差別,即使文憑與其實際知識相符的人,由於用非所學,或用學不能完全一致,仍然不可簡單地把文憑當成人才,更何況近幾年來,學籍管理混亂,濫發文憑之風盛行,用人情換文憑,用錢買文憑,用權要文憑的人屢見不鮮,統一學曆的文憑失去了統一標準。

煙台市有一位企業經理,5年間竟弄了6張大專文憑,其文憑之多,專業之齊全,弄來之容易,使人瞠目結舌。試想,這樣的文憑有何用,這樣的文憑與才能有何關係?

3.人才不等於奇才

人才結構呈金字塔形,假若說位於塔尖的是奇才,那麼塔腰的是中才,塔底是凡才,奇才是極少數,中才是大量的,凡才是大多數,金字塔的穩定在於基礎的堅實與寬廣,奇才人物作用的發揮離不開各個層次上的中才、凡才。包拯的“晝斷陽、夜斷陰”,離不開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的輔佐;諸葛亮的用兵如神,離不開關、張、趙、馬、黃等一批英勇善戰的大將的輔助。隻有眼睛盯著絕大多數的凡才和大量的中才,才能感到人才濟濟,左右逢源。同樣一個企業,有的領導者管理得虎虎有生氣,有的則管理得奄奄一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善於發掘人才,選拔人才,使用人才。

4.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領導者把一個企業管理得井井有條是人才,一個工人開動機床加工出精密的機器部件也是人才,研究電腦的專家是人才,商店業務員的“一口清”、會計人員的“鐵算盤”也是人才。人才,就是有一技之長,一專之能。這種長,可以兩方麵比較,一是比相同點,比如企業中同一工種的工作,使用同樣的機器,在相同的時間下,有的加工出來的產品質量好,有的則不行,相比之下前者就是人才。

5.人才不等於“嘴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氣質,領導在選才時,千萬不可隻注意那些善於交際、開朗活潑、敢打敢衝的性格外向的人,那些善於口頭表達發揮,一分才能說成三分,指頭尖點的成績聲張得比臉盆還大的“鐵嘴巴”,而輕視那些沉靜穩重、不吹不捧、深思熟慮、多幹少說的內向型人才。

就說和幹兩方麵來說,最好是又能說又能幹,俗話說的“嘴一分,手一分”,就是指這種說、幹兼備的人。但是,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是少數的,絕大多數人是有所偏重的,或是說有餘幹不足,或是幹擅長而說欠佳。能說的人往往是引人注目,捷足先登,早被發現,早被選中,早被啟用,而那些隻知埋頭苦幹,不善言辭,對自己的才能、工作成績羞於啟齒的人,往往很難被上司發現。這種人在一個公司樹立自己形象的過程本來就長,再加之上司的偏見和官僚主義作風,所以被選中的機會是很少的。

對於性格內向的人要做具體分析,有的確實是不善辭令,大概陳景潤、李廣就是此類,有的是不愛多說閑話、狂話、大話和恭維話,而說起真話、實話、有用的話來頗有見解,隻是沒有機會說或者不愛搶著說罷了。不管哪種,領導決不可以嘴巴活動頻率和送出的聲音悅耳為標準判斷人才。嘴尖皮厚腹中空者是大有人在的,而工於心計、善於思索、城府很深,著重實幹者也是不乏其人。

識人的八觀六驗

凡是識人,一定要從各方麵來觀察,八觀六驗指的是:通達就觀他的禮節,尊貴就觀他上進的程度,富裕就觀他的修養,聽就觀他的行動,止就觀他的喜好,達就觀他的言辭,窮就觀他哪些不接受,賤就觀他哪些不去做。高興時檢驗他的操守,快樂時檢驗他的懈怠,發怒時檢驗他的氣節,害怕時檢驗他的堅持,悲哀時檢驗他的情懷,受苦時檢驗他的誌向。這八觀六驗,是占人識人的根本。

東漢時劉寬,字文饒,華陰人。漢桓帝時,由一個小小的內史遷升為東海太守,後來又升為太尉。他性情柔和,能寬容他人。夫人想試試他的忍耐性。有一次正趕著要上朝,時間很緊,劉寬衣服已經穿好,夫人讓丫環端著肉湯給他,故意把肉湯打翻,弄髒了劉寬的衣服。丫環趕緊收拾盤子,劉寬表情一點不變,還慢慢地問:“燙傷了你的手沒有?”他的性格氣度就是這樣。其實湯已經灑在了身上,時間也確實很緊,即使是把失手灑湯的人罵一頓,打一頓,時間也不會奪回來,急又有什麼用處呢?倒不如像劉寬那樣,以自己的容人雅量,從容對事,再換件朝服,更為現實。劉寬這種從容不迫的舉止正是他能夠升遷做得高官的素質所在。

20世紀40年代,畫家劉金濤出身貧寒,刻苦學藝十多年才身懷絕技,租了半間房子自己開業裱畫,但生意很不好。畫家徐悲鴻從他的作品中了解到他的才華,又知道他的人品後極為同情,特意舉行了一次家宴,邀請了齊白石、葉淺予、於非音、蔣兆和、李可染、李苦禪等著名畫家,把劉金濤介紹給這些國畫大師。席間,徐對大家說:“可惜一個技術如此過硬的人才得不到社會重視,生活過得很苫。今天我發起,請在坐諸位熱心相助,每人為金濤作畫三幅,十天內交我,準備展覽出售。”大師們一致讚同。不到一個星期,大家都交來了作品。齊白石、李苦禪都交了七幅。這些畫作一經展覽,盛況空前,迅即被搶購一空。劉金濤就用畫家所助的這筆款,擴大了自己的裱畫鋪。徐悲鴻親自為他題寫了門匾:“金濤裱畫處。”

在這裏,一次家宴、一批國畫、一塊題匾,就成了感情交流的載體。有了這些適當的載體,感情的流動就更暢順,而不顯得矯揉造作,讓人難以接受;同時,也使真誠和友善的感情表達得更充分、更濃烈。徐悲鴻一方麵妙眼識真才,另一方麵又慷慨獻畫,為其解決生活問題,可以說是現代識人的伯樂。

挖掘被埋沒的人才

被埋沒的人才犯如待琢之玉,似塵土中的黃金,沒有得到公眾的承認,沒有顯露出自己的價值。若不是獨具慧眼的識人者是難以發現的,因此,沙裏淘金需心細,否則金子很容易從你的指間漏出。

1.析其作辨其才華

潛人才雖處於成長發展階段,有的甚至處在成才的初始時期,但既是人才,就必然具有人才的先天素質,或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略,或有出汙泥而不染的可貴品格,或有“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之舉,或有“雛風清於老風聲”的過人之處。總之,既是人才,就必然有不同常人之處,否則就稱不上人才。一位善識人才的“伯樂”,正是要在“千裏馬”無處施展腿腳之時識別出它與一般馬匹的不同,若是“千裏馬”已在馳騁騰越之中顯出英姿,何用“伯樂”識別。

2.觀小行察“真跡”

一個人的行為,體現著一個人的追求。一個講究吃喝打扮的人,所追求的是口舌之福和衣著之麗;一個善於請客送禮的人,所追求的是吃小虧占大便宜;一個幹工作吊兒郎當,伺候領導卻十分周到殷勤的人,所追求的是個人私利,等等。任何一個人,一旦進入了自己希望進入的角色,就會為了保住角色而多多少少地帶點“裝扮相”,隻有那些處在一般人中的人才,他們既無失去角色的擔心,又不刻意尋覓表現自己的機會,所以,他們一切言行都比較質樸自然。領導若能在一個人才毫無裝扮的情況下透視出他的“真跡”,而且這種“真跡”又包含和表現出某種可貴之處,那麼大膽啟用這種人才,十有八九是可靠的。

3.聽其言識心誌

尚未被挖掘出的人才往往尚未得誌,他們在公開場合說官話、假話的機會極少,他們的話絕大多數是在自由場合下直抒胸臆的肺腑之言,是不帶“顏色”的本質之言,因而就能更真實地反映和表達他們真實的思想感情。

劉邦和項羽在未成名之前,見到秦始皇威風凜凜地巡行,各說了一句話。劉邦說:“嗟乎!大丈人當如此也!”項羽則說:“彼可取而代之也!”兩個都有稱王稱霸的雄心,卻表現出兩種性格,劉邦貪婪多欲,項羽強悍爽直。短短一句話,劉、項二人的誌向表露得清清楚楚。

4.聞其譽察品行

善識人才者,應時刻保持清醒頭腦,有自己的獨立見解,不受他人言語所左右。

對於已成名的人才,不跟在吹捧讚揚聲的後麵唱讚歌,而應多聽一聽反對意見;對於未成名的潛人才所受到的讚譽,則應留心在意。這是因為,人們大多有“馬太效應”心理,人雲亦雲者居多,大家說好,說好的人越發多起來,大家說孬,說孬的人也會隨波逐流。當人才處在潛伏階段,“馬太效應”對他毫不相幹。再者,人們對他吹捧沒有好處可得。所以,人們對潛人才的稱讚是發自內心的,是心門一致的。用人者如果聽到大家對一位普通人進行讚揚時,一定要引起注意。古往今來許多人才都是用人者聽到別人的選舉而得知的。劉備就是聽到人們對諸葛亮的讚譽而“三顧茅廬”請得賢才,周文王也是在百姓的讚譽聲中得到渭水邊的賢才薑太公的。潛人才多出身卑微,而出身卑微的人一旦受到人們的讚譽,就是其價值得到了“民間”的承認,用人者就要大膽啟用。

從平庸者中發現人才

古人雲:“玉人之所患,患石之似玉者;相劍者之所患,患劍之似吳幹者。”這是《呂氏春秋·疑似》篇中一句名言,其意思是:琢玉的匠人最擔憂的是像玉一樣的石頭,相劍的人最擔憂的是有像吳幹那樣的劣劍;這兩句話常被用來比喻忠奸相混,賢愚相雜,不易識別,所謂“大奸若忠”,就是疑似。玉人即琢玉的匠人。然而,“玉石相類者,唯良工能識之。”意思是說,玉和石的樣子相像,隻有技藝精良的人,才能識別出來。如果從識人角度來說,是講隻有遠見卓識的人,才能從平庸的人中發現人才。

事實也正是如此,尤其是在人才未識之前,如“良玉未剖,與瓦石相類;名驥未馳,與駑馬相雜。”即好玉沒剖出來時與瓦石相混在一起,如同一類;千裏馬沒有奔跑時,與跑不快的馬雜混在一起,分不出好壞時,更需要良工巧匠那樣的賢才,才能識別出賢才與不肖之才,有用之才與無用之才來。

假如“買玉不論美惡,必無良寶矣;士不論賢良,則無士矣。”這就更說明買玉不識別好壞,必然沒有珍寶;選拔人才不進行識別,不論是否賢良,就沒有賢才。既然識別人才是如此重要,我們就需要有識賢的賢才。如果沒有識賢的賢才,那種“山中荊璞誰知玉,海底驪龍不見珠”的局麵和現象是不會自動消失的。一旦有了賢才,“瞻山識璞,臨川知珠”的奇跡就會出現。也就是說,賢者即有慧眼者能遠看山崖,就可以看出山上有璞;麵對河川,就可知水中有珠。換言之,這裏是指出善識人者能於眾人之中發現賢能,有慧眼者能識奇才於未露頭角之時。

達爾文讀的是劍橋神學院,神學成績不佳。很多人認為達爾文隻知道飛雞鬥狗,智力遠在普通人以下,是個平庸者,但是植物學教授漢羅卻看出達爾文有特殊的才能。是他特別器重達爾文的觀察力和喜獨立思考的治學品質,並力保他隨貝格爾艦進行環球科學考察,從而使一個“平庸”者,成為舉世矚目的科學家。

黑格爾在讀書時,也被人視為“平庸少年”,有人畫漫畫奚落他,把他畫成拄著兩個拐棍的小老頭兒,認為他是沒有什麼出息的。但是,有人卻很賞識他,他的老師曾在他的畢業證書上寫道:“健康狀況不佳,中等身體,不善辭令,沉默寡言,天賦高。判斷力健全,記憶力強,文字通順,作風正派,有時不太用功,神學有成績,雖然嚐試講道不無熱情,但看來不是一名優秀的傳教士,語言知識豐富,哲學上十分努力。”應該說,黑格爾的這位老師是善於識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