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音音出門的時候,發現小區門外有幾個人三三兩兩地圍著一個環衛工人。那環衛工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哎呀,我一大早來打掃衛生,就看到他倒在那裏啦?我還以為……嚇了一大跳,忙過去看,淋得落湯雞不說,嘖嘖那一股酒味啊,都能把人熏死!”
“啊,是個醉鬼啊?我們這邊怎麼還會有那種人,你報警沒?”有人驚訝地抬高聲音插話道。
環衛工人擺手答道:“報警啦!警察叫了個救護車給拉走啦!”
“哎,作孽啊。”
“做什麼不好,非要把自己灌醉。”
“是啊,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眾人感慨了幾句,漸漸散開了。
李音音聽了個大概,隱約仿佛是有人在這附近昏倒了被環衛工人給報警送醫院了。她突然想起昨天在窗戶邊掃到的人影,心想不會是昨天那個徘徊的鬼影子吧?從昨晚站到今天早上的話,合該是要昏倒的。
她搖搖頭,也沒放心上。崔韜剛好將車從地下停車庫開了出來,李音音無暇他顧,牽著李二寶上了車。
李二寶剛才聽了個一知半解,上了車也還好奇地問道:“麻麻,什麼事醉鬼?”
“就是喝了很多很多酒的人。”李音音簡潔地解釋道。
“哦。”李二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說:“那曲曲叔叔也是醉鬼咯?!”
李音音一愣:“寶寶,怎麼會這麼說?”
“昨天回家的時候我看到曲曲叔叔拎著一個酒瓶子在喝酒,高高的大大的瓶子,有黃黃的酒!”李二寶一本正經地解釋著原委。
李音音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心想難道暈倒的那個人是穆曲行?因為喝多了來找她進不來於是在門口站了一晚又淋雨,肯定得凍成傻逼吧?穆曲行再怎麼不靠譜也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李音音安慰自己,不過還是沒忍住,給穆曲行發了一條試探的短信:“你昨晚上喝酒了?”
她在“喝酒”和“喝醉”這兩個詞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喝酒兩個字。
好在穆曲行回的很快:“沒有。”
有沒有李音音不太在乎。但穆曲行能這麼快回短信,顯然是不可能在醫院躺著的,於是她放下心來,也不再回複穆曲行,可憐對方一大早一顆心被人吊上來,始終放不下去,難受得不行。
許憶嘉一大早就泡了一杯香濃的咖啡在桌上,李音音和崔韜走進辦公室就被一股醇香的咖啡香給吸引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音音,這個咖啡別人送我的,我喝了幾次覺得實在不錯,一大早就饞得不行。”許憶嘉察覺到李音音的視線,笑著解釋道:“你要來一杯試試嗎?挺好喝的。”
李音音忙擺手道不需要,許憶嘉待要再勸,剛好手機鈴聲“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手機屏幕,頓時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忙接通了手機。
李音音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她一向不喜歡咖啡這種飲料,苦的要命毫無享受感,生來就一副不懂享受的身子。
“什麼?好的,我這就過來!謝謝你啊!”許憶嘉就說了這麼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然後她轉向了剛泡好一杯白開水的崔韜。
許憶嘉:“崔總,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些急事,想請半天假,手續我下午補上行嗎?”
崔韜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許憶嘉已經抓起包飛奔出了辦公室。李音音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一貫淑女的許憶嘉也能跑得那麼快,那杯她口中忍不住要品嚐的熱氣騰騰的咖啡就這樣被遺棄在了桌上。
由於辦公室采用全透明玻璃,這隱蔽性幾乎沒有,其他眾人幾乎都看到了許憶嘉匆匆忙忙離開辦公室,私底下都頗有微詞。雖然許憶嘉是主要負責省城分部建設事宜的人,可整天的辦公室見不到人,難免讓人生出不滿。
單身的漢紙們聳聳肩搖著頭:“看來咱們是沒指望了,悄悄咱們崔總都對許憶嘉縱容有加啊,你看咱們誰敢不走請假手續就走啊。”
“別這麼說,是人總會有急事的時候,還能為了規矩耽誤了事兒不成!”其中一人心想,那麼著急肯定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顧不上別的也是人之常情。
打電話給許憶嘉的正是上次被她套出內幕的齊臻秘書,今天齊臻是被緊急送入院的,警方聯係不到家人,這才找到了公司秘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