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談起上車前的見聞,那真是沒法不亢奮,這種奇葩的劇情,正常人一輩子都遇不到一次好嗎?
“什麼?”崔韜聞言果然驚訝了,他隻是沒想到看上去一本正經的齊臻,居然會有這麼狗血小言的方法堵人,搞得好像和談判一樣。
不過如果要論讓人記憶深刻的話,這招一定能上排行榜前三名,比拚死拚活耍浪漫還有效吧。但想到李音音和李二寶可能受到的驚嚇,崔韜就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嚐試這種方法。
李音音對崔韜的反應很滿意,笑著抱怨道:“你也覺得坑爹吧?我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麼二的人還能想出這麼二的招,還好二寶這個粗神經一點都不怕還笑的特別開心。”
也是她神經足夠堅韌,那幾個黑衣人又不夠敬業,不然正常人早就被嚇出好歹來了好麼?李音音這樣想著,又在心目中給齊臻打了一個大叉叉。
偏偏這樣的渣貨,她居然還是放不下,偏偏還是有著扯不清的關係。李音音想著,又覺得低落地來。
崔韜清楚地看到她神色的轉變,心裏也頗為詫異:“他綁你去做什麼?”
“也沒什麼。”李音音臉色變了兩變,又想起了那場坑人的大暴雨,和那該死的漂流,真不知道齊臻那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還有穆曲行那家夥介紹這地方明顯不懷好意,居然還給她半路逃跑,簡直罪不可赦。
崔韜看著她的臉慢慢變得猙獰的咬牙切齒,不由驚歎,但同時,不弄明白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怕他都不能安睡。
但太直白,顯然是不行的,李音音這麼遲鈍的家夥,不會以為他是在關心,反而會以為他特煩人吧,隻怕以後會更怕他了。
崔韜努力讓自己顯得溫和一點,柔聲問道:“怎麼了?不開心?”
李音音抬頭,恰好撞入某人柔和似水的眼神裏。她想,她是不開心的,可好歹,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真正關心她的,就算隻是一個簡單的問候,也能讓人感動致死。
她突然湊上前,吻住了崔韜的唇。
“……”
崔韜還在糾結這話題什麼時候能進入到談人生談理想,更別說強吻這一步了。完全沒想到李音音居然會主動吻上來。
不過這時候還推開的人是傻子,崔韜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伸出手,懷住了幾乎撲在他懷裏的人,加深了這個吻。
李音音閉著眼睛,腦海裏早就一片空白,隻覺得這一刻的心,是無比的安定。
兩人彼此交換著各自的津液,不分你我,難舍難分,早就忘記了其實還有未成年兒童在場。如果不是被電話鈴聲驚喜,李音音也不會匆匆和崔韜分開,然後看到了早就從電視機裏的動畫片中轉移注意力過來的李二寶,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倆。
見她視線掃過去,李二寶還興奮地拍著手道:“麻麻,親親。”
……李音音簡直無地自容,更無暇去顧及電話這種東西,一把走過去抱起李二寶就走:“二寶你該睡覺了!”
李二寶的掙紮被她無情鎮壓了,她走的腳步匆匆,自然沒法看見,她身後的崔韜,露出了一個百年難遇的清淺笑容。
而電話那頭,剛和大麵通完消息,卻打不通李音音電話的穆曲行,早就急的沒邊了。他匆匆翻出自己的車鑰匙,直奔出門。
留下大麵在後頭狂罵:“我擦曲奇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你能別忘了這還有一個人嗎?”
回答他的汽車發動的引擎聲。
大麵翻了個白眼:“看在你追姑娘的份上暫且不和你計較。”說罷自顧自回穆曲行屋子裏上網打遊戲去了。反正大晚上的回農莊也不現實了,講不定還會被人捉包,不如就呆在穆曲行家明天再說,反正就和自己家似得。
穆曲行原本是不擔心的,想著有大麵送人回家,萬無一失。可聽到齊臻把李二寶丟給大麵照顧,自己一個人拐著李音音出門去了,就覺得不放心。
穆曲行是研究過農莊的周邊設施的,畢竟是他介紹給齊臻這個地方的。聽大麵的描述,他猜齊臻是帶李音音漂流去了,要是路上齊臻再說點什麼,李音音這個不堅定的家夥,說不定又會被迷惑了。
他承認自己也許在李音音心裏永遠都比不上齊臻,但他清楚的知道齊臻是不可能的人選。但這一切都基於齊臻不會主動的基礎上,李音音有多喜歡齊臻,他比誰都看得清楚。可婚禮是一場永遠的噩夢,李音音也許一時難以忘懷,可他真不能保證,李音音不會再一次被齊臻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