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麼說,不過他不知道齊臻的毒嘴居然這麼見效,話音剛落,項目負責人助理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語焉不詳地說項目出了點問題,要穆曲行過去一趟。
對方在電話裏說得不甚明白,穆曲行也不敢冒險,好在這是大麵的地盤,更何況他對於李音音還是有些信心的,自覺她絕不會和齊臻舊情複燃,這才滿臉抑鬱地和眾人告別。
齊臻十分熱情地表示要把司機大叔借給他替他開車,免得他旅途疲憊。饒是穆曲行怎麼也拒絕不了,司機大叔已經十分自動地發動了他的車……
如果他知道可憐的司機大叔也是被齊臻用昨晚灌酒的罪名所脅迫,為了生計不得不將他支走的話,一定會悔不當初的。
可惜,人生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可以重來。
等李二寶揉著眼睛起床走出來找人的時候,穆曲行早就已經奔馳在了高速公路上,找不到“曲曲叔叔”的李二寶隻好撲倒了她的“新歡”大麵懷裏,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李二寶這家夥眼睛毒,知道整個屋子裏能安排食物的人隻有大麵一人,所以可勁兒的巴結,還是兩個人身上那吃貨加上幼稚的氣場太過契合所造成的默契。
大麵抱著李二寶下樓去廚房找吃的去了,齊臻瞅準時機,一下子把李音音拉了出去。
“我擦,你玩兒綁架玩兒上癮了吧你!”李音音沒能掙脫開齊臻的手勁兒,索性不再反抗,自己疼得要命,他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天光大亮,又是一天好天氣,其實這會兒已經接近中午,幾個人一夜不熟,早就已經時間日夜顛倒不分了,也無甚概念,唯有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得意地提醒著眾人時辰不早。
李音音幾乎跟著齊臻翻山越嶺,才發現一條河,河水平緩,唯有幾段路頗為湍急,正是十分適合漂流的地方,上遊也確實有旅遊公司豎了牌子打出漂流的招牌。李音音這才知道齊臻這家夥挑剔這挑剔那的,原來是因為早就想好了要來漂流。
想漂流早說不就完了,更何況:“齊臻你多大了你還玩兒這種,你幼稚不幼稚!”
“我怎麼了?我連三十都沒到呢!”齊臻其實也從來沒漂流過,隻是有人強烈推薦,他就一心想要一試,李音音要是沒說話,他見著這冷清的情景,隻怕早就提出要走,假裝不過上來散個步。但李音音這話一說,真是不想去也非得去了,就算這是年輕人的活動,他也還沒老呢,至於就不能玩兒了嗎?
漂流有專人教學,但卻是自己操作,兩個人一個皮筏艇,基本上隻要順流而下就問題不大,不過水麵平靜地時候需要兩人配合劃槳罷了。
原本這是集體活動,人多才有趣的,隻是這農莊被齊臻包了,連帶著漂流也沒什麼生意,稀稀拉拉的不過十個人不到,不過有人就有聲音,雖然大家都自顧自地在說話,也顯得有些熱鬧起來。
齊臻本就不喜人多,這會兒更是皺起了眉頭,誰讓總有不少目光投注在他臉上,不知道是看上他的皮囊還是在嘲笑他的傷疤。
雖然天氣還未開始冷,這天的陽光有足夠好,除了會曬黑之外還真的挺適合漂流,但李音音看著河水還是有些發怵:“這要是水灌進皮筏艇或者掉河裏還不得凍死?”
齊臻堅持己見,聞言答她:“你能想點兒好嗎?”
李音音真恨不得掐著他的肩膀問問他剛才詛咒她崴腳的那個王八蛋到底是誰。
為了安全,雖然總共隻有九個人五艘皮劃艇,旅遊公司還是如常搭配了兩個救生員一前一後全程跟進,保障遊客的安全。
皮劃艇一出發,就是幾個大轉彎,雖然夠刺激,但源源不斷地河水撲進來,沒一會兒就幾乎全身濕透了,整個人都幾乎坐在水裏。
幾個彎過去後,有一大段的平靜水段,李音音用撐水杆試了試水的深度,不過半米,於是提議站出來,把皮劃艇的水倒一倒,不然就算不沉了,她也得被泡蔫了。
水剛清空,兩人又坐回皮劃艇,努力撐著撐水杆,努力前行!大太陽突然被飄過來的幾片雲遮住,風吹過,有一絲涼意,李音音不禁打了個寒顫。
“轟隆隆!”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被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著,似乎在訴說著野外山裏無常的天氣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