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你的恩德,我和柳氏這一生就沒齒難忘!”這人立馬便給紀真跪了下來,其實那日若非是他自己早已經對柳氏心生愛意,否則不過一介女流的柳氏又怎麼能夠將他推到在床。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她生了個好兒子吧!快走吧,別再回來了!”紀真立馬轉身走回府裏,“柳氏,你別忘了你體內還有著蠱,若是一日你回來了,保不定你會像吳氏一樣!”
小柳氏坐在馬車上不停地抹著眼淚,她知道這一走,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她也有舍不得,曾幾何時,她也有愛過紀中,隻是這愛在這後院的勾心鬥角裏顯得不值一提。
“小姐,你就這麼放她走了?”翠兒倒是不放心,急匆匆的就上前問道。
“沒事,她不敢回來,她也不會回來了!”紀真歎了口氣,貌似對那樣的生活也極其向往。
“為什麼?柳姨娘以前多威風,她一定舍不得的。”翠兒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會的,等她體會了那種平靜的生活,她會開始厭棄曾經的自己的。”紀真笑了笑,邁進了紫葵院,院子裏紀豐正在舞著劍,雖是年少,卻也是有模有樣的。
“小姐,坤少爺哭了許久了,怎麼哄也哄不住。”奶娘一見紀真回來,急忙上前說道,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從今個一早,這小少爺就一直哭個不停,怎麼也哄不好。
紀真走進屋子,紀坤正睡在床上仰天哭個不停,紀真急忙走過去將紀坤抱在懷裏,哄了又哄,隻見紀坤囁嚅了兩聲,癟了癟小嘴,隨後竟然伸出小手拽著紀真的衣領子不放。
紀真知道,這必定是因為小柳氏的原因,骨肉相連,這是一定的,紀坤定是感覺到至親的離去,才會一直哭個不停。紀真忽然想起,當年母親離世之時,尚且年幼的紀豐也是整整哭了幾日。
這一天,紀真便一直陪在紀坤身邊,隻要紀真離開半步,紀坤便開始癟起小嘴來,一副要哭的樣子,誰哄都沒用,隻有紀真在身邊,還要拉著衣領才能止住啼哭,一時間弄得整個紫葵院的人都哭笑不得,這麼小的奶娃娃竟然也開始認人了。
隻是老柳氏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自然心裏是不得勁的,隻是紀秦氏是誰,別說是在戰場之上令敵人聞風喪膽了,便是在這侯府後院,也不是個好拿捏的。但老柳氏在小柳氏病逝的當晚便有了新的念頭。
她竟然開始著意找人去給紀真相人家,雖說女子及笄之後都會定下夫家,但紀府身為侯府高宅,卻是萬萬不會這麼早便將自家嫡女許配出去的。老柳氏也不敢明著做,但她也沒遮著掩著,她就是存心想要給紀真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