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紀府一大家子就是妥妥的不待見老柳氏一行人啊。
盡管老柳氏的臉上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們撐死了也就是個作陪的命,真正有眼力見的,誰也不會跑到她們麵前湊熱鬧,找存在感,豈不是自討沒趣?
紀真的及笄剛好在月末,而朝廷每到月末是有三天的大休的,而紀真恰巧在這第二天。
各家的公子哥也被自家老子娘給帶上來了紀府,也是希望能夠得到紀真青眼,被選為侯門女婿。畢竟隻要女子及笄,便意味著可以嫁人了。
紀真從落座開始,便注意著老柳氏一群人的動作。直到小柳氏終於忍不住了,舉著酒杯就走了過來,“真兒,今個你及笄,姨娘敬你一杯。”
頓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紀真這裏,紀真知道,這酒裏必定有問題。隨之,紀真便莞爾一笑,“既然姨娘所敬,真兒自是該喝的。”
紀真在小柳氏盼切的目光下,接過了她手裏的酒杯,“隻是這酒,總不能一個妾室說讓我喝,我就喝了吧?柳姨娘,你說是吧?”
“你,你!”老柳氏急忙瞪了一眼快要急眼的小柳氏,“真兒說什麼,柳姨娘聽著便是,隻是不知道這酒,真兒怎麼才會喝呢?”
“哦?真的?那就好,真兒記著前些日子柳姨娘被禁足在宗祠之中,可曾將那罰抄百遍的《女貞》抄寫完畢?若是抄寫完畢了,今個便拿出來看看。”紀真將酒杯在手指之上饒了幾圈,卻沒有一滴酒低落出來,但這一舉動卻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出來。
柳氏頓時不敢說話,她原本被放出宗祠也是老柳氏派人去領回來的,並沒有得到老侯爺首肯。隻是更讓她驚訝的事在後麵。
“既然柳姨娘抄寫過女貞,那應該知道德行不良的長輩是不可以參加後輩的及笄儀式的,柳姨娘好大的臉,莫不是想借此害我不成?想要咒我日後生活不滿?”紀真的話瞬間在眾人之中引發轟動。
“什麼!這種人也敢參加及笄儀式!”眾人紛紛開始議論開來。
“真兒也不計較柳姨娘的失德了,喝了這杯酒,就回去吧。”紀真從桌子上又端起一杯酒遞了過去,手裏舉著小柳氏遞過來的酒杯。
小柳氏接過酒杯,跟紀真的酒杯輕輕一碰,生怕把她酒杯裏的酒給撒了,喝完之後便回了自己院子,一眾賓客這才安靜下來。
老柳氏看到紀真喝了酒,這時心才安定下來,眼神裏莫名的透著光,就像久未聞肉味的狗突然見到了肉骨頭一般,看的紀真心裏生厭。
隻是這戲要演自然要演到底,紀真沒過一會便借言說自己不勝酒力要回去休息,而當下一眾少年郎們則是心生惋惜,不知道這侯府的嫡親小姐有沒有看上自己。
看著紀真臉上微微泛著紅暈,眉梢含情,帶著一絲絲的醉意,當下便是俘獲了眾人的心,而老柳氏則是看的心裏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