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死了!”
身下的一大攤鮮紅的痕跡和漸漸冰冷的身軀都在告訴薑凡這件事,出奇的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還跑和彷徨,隻是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短暫人生的平淡結局。
“醫生!快來,患者好像快不行了!”
四周那燥人的呼喊將薑凡快消散的意識刺激了回來。到死也不得安寧啊?
在自己心中歎了一口氣,薑凡對於自己獲救的幾率並不看好,倒不是不想活了,實際上薑凡無論如何都想活下去,從院長那知道自己被生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門口起?亦或者到被領養後,為了不在被拋棄,努力的做一個乖孩子時?還是養父和養母離婚,因為不想看到對方因為自己的撫養而互相推讓爭吵而主動離開?
總之,人生過的艱難但不覺得痛苦的薑凡無論如何都不想死!
但好像支離破碎的脆弱身軀卻在一次一次的提醒著一個事實:你快死了!
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以前的薑凡不知道,但是現在無比接近這個概念之後,薑凡可以告訴你!
“死亡就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無黑暗。”
種種被人類之軀所束縛而誕生的情感在離薑凡而去,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一種溫柔卻冰冷的困意將薑凡緊緊的抱住,要將他拉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之中。
隻是在這個最後的最後,薑凡發現——他愛上了死亡!
這種讓活著的人無比恐懼的東西。
然後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
·············
“上藥三品,神與氣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無守有,頃刻而成·····”
天空湛藍,一望無際,高高掛起的太陽散發著炙熱的光輝,不少街頭的平民都露出受不了的煩悶。
但路邊卻不時有一些穿著厚厚袍子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抱起來的行人經過,好像著四十多度的夏日對他們而言就好像冰寒冬日一樣。但卻無人將其對其驚異,更沒有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對方,一些街頭小攤老板反而用略帶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
薑凡正坐在自家下樓品讀著自己好不容易討來的道經,一身紫衫,披肩的長發被發帶束在身後,隨著他的走動翻看不時的微顫。一隻手手背負在身後,郎朗的書聲不時響起。
未經多久,薑凡就將自己手中的厚實的道經放下,這本從便宜父親裏留下的書房之中發現的,用來墊桌子的道經,沒有什麼玄奧之處,不然也不會被拿去墊桌子,但對薑凡而言有很多一處,尤其是其中講解的關於這個世界修行界方麵的知識反而很重要。擰了擰自己的鼻梁,稚嫩卻堅毅的麵容讓站在房門前的小侍女情不自禁將目光投向他。
“再過不久,正氣道場就要招生了,不知道我被錄取了沒有?”
小侍女的目光沒有讓薑凡有絲毫的動容,不知道是不是死過一次,薑凡對於身體的本能和繁衍欲的影響有了奇妙的抗性,明明前世出事前還是單身男一枚,現在卻對到嘴的肉毫無興趣,要不是他通過某個渠道驗證了自己的性取向的話,恐怕都要懷疑自己這一世的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現在這個世界和老家神話極度相像,剛來時他還以為重生到了神話時期的九州呢!但那些流傳甚廣的那些大神通者的名號中找不到他熟悉的名號,讓他確定這個世界的九州並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華夏九州。
不過九州不愧是九州,雖然大致上和前世地球一樣。但是這裏卻有“武道”這神奇的“特產”。
在前世這些都是被認為是封建迷信,隻不過是先民們的想象加瞎編亂造,但是是在這裏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炁”這種東西他不僅親眼看過,就連自己·····感受著自己體內流動的溫暖力量,薑凡的嘴角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記得在四歲被“便宜父親”送去學堂啟蒙,被一位老學究教導“炁乃萬物之本”之時,他是一臉嘲諷,暗自感歎古代地區到底逃不脫封建迷信。不過但看到那個老學究手掌中冒出的白光,再見四周那些“同學”毫無驚異,反而衝忙渴望的表情,終於開始反思記憶中的不妥之處。
生活中充滿驚喜,隻是對於那時的薑凡而言,是驚大於喜的。本來一位重生到了類似中國古代的地方,他還打算靠抄幾首詩,幾篇文章,升官發財,當一個手握重權的奸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