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2 / 3)

過年,就是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吃年夜飯,除了春節晚會,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發祝福信息,特別年三十晚上,祝福短信息是蜂擁而至,朋友的,同學的,同事的,客戶的,認識的,不太認識的等等,我呢,除非真沒必要的發信息的人剔出來之外,都會選擇信息群發,大家也都禮尚往來的轉發,有時候可以收到好多同樣內容的祝福信息,也難怪,群發送出去的,沒辦法全記得到底都發給誰誰誰了,至於當時有沒有發給雲總,現在已經沒多大印象了,當時他並不是需要特地該發信息的人。

鞭炮聲響的讓人煩燥,根本找不到一處可以清靜的地方,還好兩點過後,逐漸安靜下來了,年三十雖有守歲一說,現在過年不比以往了,如果不是趁過節放假期,選擇放鬆娛樂娛樂的,能有幾個人真的不睡覺去守歲的,大冬天的,大家都洗洗睡了。

“我不知你在想什麼,還是那個地點那條街……”這是戚薇的一首歌,曾經的我很喜歡這歌的旋律。

手機鈴聲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清脆,鈴聲歌曲在三更半夜響起,對我來說很不可思議,我單身,所以不可思議。

蒙蒙朧朧間,黑暗中手機頻幕光線很是刺眼,澀澀的睡眼,手機的來電顯示“雲總”,我記得當時感覺很詫異和“突兀”。

“你好,雲總”,手機沒電的提示音“嘟嘟”的提醒著,記不清到底在講些什麼了,沒說幾句就中斷了,嚐試重新開機、回撥,還沒接通又自動關機了,試了兩三次都未能成功,直覺告訴我應該找充電器充電。農村的冬天特別的凍,掀開厚厚的棉被,打了個寒哆,床邊隻有一隻拖鞋,另一隻不知道調皮的跑去哪兒,冰冷的磁磚地板,瓷白色的拋光磚在冬天的晚上顯的特別的冰,光著腳丫子在房裏找了一圈,沒能找到,這兩天充電器炙手可熱,夜已很深,明天早上再給回電吧,順便給他拜個年。

我們家有個傳統,這個傳統不知道是哪一輩祖宗留傳下來的,從我懂事開始,它就已經存在,初一的早上一家人要一起吃長壽麵,沒聽說過誰家有這傳統的,這是我家特有的傳統,每一年,老爸都會在初一一大早起床,開始忙活給全家人做長壽麵,是我們那裏特有的一種麵,不要加鹽就自帶有鹹味的麵,拌上蔥頭油、調料,那個香。

以往初一的早晨是很不願意起床的,特別的委屈,心想一年到頭,能睡大覺就這麼幾天,為什麼要一大早起來吃那些麵,雖然說很香,對於我們年青人來說,睡覺,賴床更為重要。

我們家的家教很嚴,雖說性格也受家庭環境的影響,倔強,再倔強還是很怕老爸的,天生的怕,如今三十幾歲了,不再叛逆了,吵歸吵,還是臣服於他的,誰叫他是老子,記得每年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就得起床,最好不能讓他催著起床,有時候為了討好老爸的心情,一聽到他起床的動靜,隨後也跟著起來,在寒冷的冬天早晨裏刷牙,冷的兩排牙齒一直打顫。

這年的初一早晨比往年暖和,家裏的氣氛不錯,早上也就可以比較晚點起床。

我翹著腿,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給雲總發信息。

“不是你手機沒電吧,是你對我不來電吧”他回複信息說。

暖昩不知道是不是由這條信息開始,還是。。。

我和爸爸的關係,天生犯衝,沒和平相處兩天,必定會吵架,還沒能等到小年初五過去兩個人就開始吵吵,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事,總有的吵。

長大了,翅膀硬了,生氣就能往外跑,往外跑是很不好的一種行為,心裏明白是很不應該的,但跑出去事實是對兩個人都好,免得看對方互不順眼,也很痛苦。

大年初四,家家還在歡喜的過年,我就背上背包回市城,回公司宿舍,走出家門口,心裏那委屈,像全世界都不要我的感覺,我就是多餘的,沒有人可以依靠。

回到公司宿舍,幾天沒住人,除了一層的灰,還有空蕩寂靜,放假大家都清理好再回去過年,宿舍空空的,沒有吃的東西,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再轉公交車,肚子非常的餓,心裏淒涼,先收拾收拾完,到樓下小賣部去買了一些吃的,真不願意跑去大超市,超市並不遠,但是總感覺人家過年開開心心的,我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我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憐憫我似的。

躺在床上,關了燈,在黑暗中,在寂靜中,外麵的天空偶爾燃起煙花,“哧”透過窗玻璃的亮光,遠處的鞭炮聲,特別在此刻,歡騰的煙花讓我顯的倍加的狐單。

手機鈴聲響起,我這人沒有幾個真正的朋友,不是別人不好,我人品比較有問題,這時候也沒人可以打電話,也沒人會打我電話,特別是過年這兩天,手機來電顯示是“雲總”。

“你在哪裏”他問。

“在家”我撒謊了,我內心此時不想讓人知道此時我是如此的淒涼,我需要保留我唯有的私人財產-自尊。

然後他說他在市區,感覺的到他在開車打電話,“你開車就不要打電話了,不安全”不知不覺的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