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存希這麼大個人居然不見了,而且還失蹤了24小時以上。這是和她冷戰的丹尼斯以及經常去噓寒問暖的蒂森共同發現的事實。然後,兩個在羅德島和紐約知名的青年才俊雙雙跑到了紐約警察局報了警。那些裝著八卦搜索雷達的人一瞧見這個陣勢,再一看到失蹤的人竟然還是佳士得拍賣行的年輕有為的拍賣師,立馬就炸開了鍋。什麼仇殺綁票之類毫無根據的猜測就這麼漫天蓋地地襲來,一點都不顧當事人的感受。
丹尼斯為了能夠等到存希的消息,把實驗室裏頭的好幾個項目都辭了,專門就住在存希的公寓裏頭等。至於佳人和愛德華他們,則是有空就會過來瞧瞧丹尼斯的狀況。就怕人還沒找到,這個多情種子就把自己搞瘋了。就這麼耗上了兩三天,存希的事兒終於有了點眉目。紐約警方通過她的電話記錄查到了梁碩身上,然後很巧合地發現,他們一起出去喝茶的那個咖啡廳,就是目擊證人指證的存希消失的地方。
於是,梁碩被帶到了警察局問話。
“名字。”
“……梁碩。”
“年紀。”
“……二十八。”
熟悉的對話,似曾相識。隻不過當時梁碩在病院裏頭做筆錄的時候是受害者的身份,今日他進行這樣的對話,卻是以一個嫌疑犯的身份。
“知道為什麼要你來麼。”
梁碩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審問他的警察,默默點了點頭。
“但是我真的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當時太驚慌失措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才會先離開那個咖啡館,而不是選擇報警。”
梁碩極力為自己辯解著,那個年輕警官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這個白人並沒說什麼,可是梁碩很清楚,自己的證詞太過於蒼白無力。
“你難道沒有在那之後打電話回去確認吳小姐是否安全到家了麼?”
“沒有。”
梁碩老實地搖了搖頭。
“所以你才不知道她已經失蹤了24小時以上?”
“是的。直到你們找到我來了解情況,我才知道這件事。”
梁碩的回答不僅讓做筆錄的小警察連連搖頭,就連站在審訊室玻璃後頭的佳人幾人都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有愛德華攔著,這小妞估計早就衝進審訊室裏頭把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給暴打一頓了。
“梁先生,那我就不明白了。您和吳小姐不算是熟人麼?”
“……不算。”
梁碩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以有利於自己的方麵考慮,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約吳小姐出去喝咖啡呢?”
警察說出了其中一個疑點,這讓梁碩啞口無言。本來他就是去打聽生意上的小道消息的,這在這個行當裏頭是屬於違法行徑。自己可怎麼說得出口,再說了存希根本什麼都沒有答應他,現在自己說了,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梁碩在沉默了一陣以後,選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既不算說謊,也絕對沒有說明白他將存希請出來的目的。
“我們,隻是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已。”
“哦。”
警察點了點頭,低頭看起了手裏的資料。梁碩見著他這動作,額頭上的冷汗就禁不住地使勁往外頭冒。畢竟是臨時想的台詞,想要圓謊真的很難。梁碩為了能夠讓自己洗脫嫌疑,被警察盤問到闕穎給他請的律師到了才算是逃過一劫。
臨走的時候,那白人警察也還算客氣,但是在和他握手的時候特別使勁。還特意對他吩咐說,希望他這幾天不要離開紐約,隨時隨地協助調查。
聽這口氣,擺明了就是盯上他了。那一下梁碩的臉色就黃了,麵如土色大概就是形容現在的他的。闕穎看著梁碩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就隻心疼。她一心疼,就把事情都怪到了存希身上。
“這個狐狸精還讓不讓人活了,自己消失就消失了唄,還把你給拖下水。真是倒黴。”
沒錯,就是很倒黴。倒黴到她一說存希壞話就能被佳人聽到,這邊佳人也做了筆錄出來,一聽見那熟悉又惡心的嗓音在那兒說存希的不是,頓時就火了。愛德華一個沒看住,她的小妻子已經三步兩步到了闕穎麵前,一把把闕穎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