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疼,她真的好心疼存希。
心疼到一個人就這麼坐在咖啡店裏使勁哭了出來。哭得好像被人劈腿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與此同時,存希也正坐在溫暖的車子裏失聲痛哭,她的哭泣聲淹沒在了嘈雜的音樂裏。等到她真正平靜下來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把車開到了哪裏。下車,往四周一看,竟然要命的熟悉。
這種陌生的熟悉感讓存希有一種很惶恐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旁人所說的無歸屬感吧。
“……存希?你怎麼站在這裏呢?”
此時此刻正是下午五點多,雖然還沒到酒吧這種喧囂場地開門的時間,冬夜的黑已經悄然來臨了。存希一轉頭,木訥地看向那個叫自己名字的灰衣男人,他似乎剛從自己的座駕上下來,左肩上還掛著一個公文包,一雙黑色的手套,一條黑色的羊毛絨圍巾,配著他那一頭黑色的學生頭,讓存希愣了半天。
“威爾遜?你,你怎麼在這兒?”
威爾遜不免失笑,拿著車鑰匙的手往耗子洞酒吧門口指了指。
“這不準備開店做生意嘛。怎麼樣?開店之前要不要進去喝兩杯?我給你調酒。”
威爾遜打量了存希一下,並沒有多問什麼。
存希點了點頭,鎖上車門以後就與威爾遜一道下到了那個昏暗的地下室。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第六感一說,當丹尼斯窩在自己家裏看書,腦子裏卻滿是存希的事情的時候,他接到了威爾遜的來電。
“喂喂?丹尼斯,你在哪兒?”
威爾遜的語氣是少有的急促,急促得讓丹尼斯一時間都以為自己是不是接錯電話了。他拿開手機來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確認了一遍以後,才慢悠悠地答話。
“怎麼了。你聽起來好像很急。”
丹尼斯回答的聲音既溫柔又低沉,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總是這麼一幅態度對待眾人。其實威爾遜的性子也跟他很是相近,甚至比他還不緊不慢。所以這一次威爾遜的語調,真是有些叫他意外。
“哎,我,哎,你有時間就過來一趟耗子洞酒吧吧。存希在這兒。”
丹尼斯一皺眉,立馬就意識到不是威爾遜怎麼了,而是存希怎麼了。
“她在你那裏喝了很多麼?”
“……不是很多,是沒命地在喝,也不見她醉,反而越喝越清楚。”
威爾遜一邊輕輕說著,一邊看向了坐在角落裏的存希。此時此刻,她正在玩剛從手上脫下來的那個手鏈。
“總而言之,不管是分子和分子之間的運動也好,還是其他也好。你要有時間就過來看看吧,好麼?我還第一次見到有女生這樣,看著外人都難受。”
“……好,我過來。”
丹尼斯其實很想好奇問威爾遜一句,為什麼不給愛德華打電話。可是轉眼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來八卦不是他的嗜好,廢話不是他的風格。二來,他似乎很高興威爾遜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
驅車飆到耗子洞酒吧,丹尼斯真正破了平常開車的速度記錄。當他打開門來,卷著寒風進到酒吧裏來的時候,威爾遜真的被他的瞬移速度給嚇到了,盯著他看了好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你,你把你家那台BOXTER開出來了?”
“嗯。”
丹尼斯點了點頭,視線從進門開始一刻都沒有停下來。四處搜索著那個明明隻是因為費洛蒙與他的荷爾蒙對盤,卻偏偏叫他牽腸掛肚,讓他做出了太多不符合他的邏輯的事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