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看丹尼斯,早就已經裹得跟個什麼樣的了。
“……你要出去?”
愛德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再指了指丹尼斯手上的車鑰匙。
“你不是說想要去耗子洞酒吧麼?現在就走吧。”
“……”
好吧,愛德華瞬間明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世間男兒皆薄幸。所謂陪他喝酒根本就是幌子,其實就是想要知道存希的事情吧。
“愣著做什麼,上車。”
丹尼斯坐在駕駛座上,一幅一定要將他壓到耗子洞去的架勢。愛德華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當了這個隨時因為女人而被好友插兩刀的角色。
愛德華幾乎是被丹尼斯拎著丟進耗子洞酒吧的,因為丹尼斯丟的這個動作太大,致使愛德華一個趔趄,差點就沒站穩從樓梯上直接咕嚕咕嚕地滾到酒吧裏頭去了。所以當威爾遜看到他這幅狼狽樣子的時候,還以為他和丹尼斯因為什麼幹過一架了。
“怎麼了?你們兩個?”
這是威爾遜第一次沒有在人麵前露出溫柔的笑容,一張娃娃臉上兩隻大眼睛睜得圓圓的,再加上他留著一幅學生頭,怎麼看怎麼都像隻有二十幾歲一樣,誰能夠想到他是童顏永駐的老怪物,自己其實和丹尼斯這種深沉叔叔型是一樣大的。深究起來,他還比這位叔叔大了幾個月。
“……沒怎麼,是他怎麼了。”
愛德華說完,還特意回頭看了丹尼斯一眼。威爾遜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見丹尼斯一聲不吭地就往吧台上頭坐,也沒有像平常一樣要求要伏特加摻水,就更是認定了愛德華的說法。
“伏特加,摻冰。”
“不要。威士忌,冰塊。就這麼定了。”
威爾遜擅自改了客人的點單,依舊神情自然,奇跡的是,丹尼斯竟然沒有反對他這麼做!
愛德華帶著敬佩的眼神看著威爾遜,可是好景不長,他又被丹尼斯抓過去問話了。
“你剛才還沒說完吧。你知道那個男人有了其他女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丹尼斯問的言簡意賅,威爾遜聽得似懂非懂,而愛德華則是苦著一張臉,在丹尼斯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答。本來嘛,他今天就開了輛林誌轎車過來,還放在丹尼斯家的車庫裏了。如果他今天不載他回威爾莊園,他可怎麼回去呢?
“……就是,就是我去參加羅德島商會舉辦的年前例會那一次發現的。”
丹尼斯偏頭一想,突然喝了幾口酒。
“那就是你知道了一個月了。”
愛德華點了點頭,因為那個年前例會是每年的十一月底舉行。而那一天,而今天是十二月底,就是一個多月沒錯了。
“而你在知道的情況下,瞞住存希這件事瞞了也有一個月。”
“……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丹尼斯的分析太過精準,讓愛德華怎麼聽怎麼覺得刺耳,更讓他想到當初的自己是怎麼樣的不堪,竟然為了能夠讓存希陪自己參加酒會,而用此事做為條件。被愛德華這麼搶白,丹尼斯倒也沒生氣,至少之前在他心裏翻騰的那股子焦躁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了。正當這兩個人沉默的時候,威爾遜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一幅我什麼都不懂,請全部告訴我的好奇寶寶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