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時25分,延科打破了沉默:“老馬,你是裝甲師長,我們來個推演,假設我憑一個裝甲師和一個機步師,主動收縮防禦,你手裏是一個裝甲軍,能在多久時間內突破我的內圈防禦。”
十分鍾後,推演結束。藍軍以半個師傷亡為代價,將於四天內攻克基地;以一個師為代價,將於兩天內攻克基地;以兩個師為代價,將於二十小時內攻克基地。
“內圈防線無險可守,部隊無縱深密集防禦,根本守不住。”馬軍長歎了一口氣,“尤其是我的裝甲師,不得不化整為零,從而在一次次救火中,被敵人層層削肉,最終屍骨無存。援軍至少三天後才能到達,我們,守不得!”
“不錯,就是守不得,更守不住,所以,我們要堅決地打出去!”延科黑著一張馬臉,瞪圓了眼道,“你別急著問,眼下敵情不明,等會兒二線哨所接敵後,我再和你講。”
11時40分,46號哨所報告,已與敵軍接火。
11時52分,43號哨所報告,與敵軍交火。
“老馬,我的想法是這樣打。”延科指著電子沙盤,“一團堅守防區不動,二團和三團迅速抽調力量增援43、45、46號哨所,要求沒有命令,不得後退一步。我的計劃,至少要堅守十個小時。
我們要利用這十個小時,挖個大坑,斬斷敵人一條手臂。這把斷臂刀,就是你186師。
你看,43號哨所的後麵,是鐵坪大平原。這裏一望無垠,根本無法設伏。但我就是要在這兒無中生有。
鐵坪大平原,是一個超巨型露天鐵礦,具有強磁場幹擾,可以有效隔絕電子偵察。我立即命令工兵團,在這裏和這裏,挖出兩條巨大的壕溝,把186師藏進去。
43號哨所不敵後撤時,敵人如果以掃蕩之勢進逼我基地,必將進犯32號哨所,必將經過鐵坪。到時,這裏,就是這一路敵軍的死地。”
“好辦法!隻要能在二十公裏內殺出,就是敵人一個軍,我也把他給滅了。”馬軍擊掌讚道,“不過,你三團獨立抗擊兩路敵軍,又守得多久?”
“之所以作出二線防禦堅守十小時這個判斷,就是因為這些哨所都是老子親自勘察定點設計的,工事強度、火力配備都沒二話可說。三團也有四千來人,平均一個哨所能有十個連,打上十個小時,我有把握。”
“行!就按你的計劃辦,啟動斷臂行動。”既然死守不住,一向用兵沉穩的馬軍也隻思考了半分鍾,就同意了延科這意想天開的計劃。
“命令!”征得馬軍同意,已有腹稿的延科大聲下令:“一、二團、三團迅速抽調兵力,增援受襲哨所,確保防線不失,沒有命令,不可後退一步;
二、其餘二線哨所,切實加強戒備,務必堅守陣地,與陣地共存亡;
三、工兵團立即出發,前往鐵坪地區遂行工事作業,請186師派員指導。”
所幸敵襲警報提前近一個小時發布,各哨所均成功擊退敵先頭部隊偷襲。在師指的及時命令下,哨所守備力量迅速得以增強。
“報告,3團戰報!”晚9時,正在作戰室裏不停轉悠的延科,被作戰參謀驚喜地叫聲打斷了腳步。
接過紅色電子文件板,點開文件,匆匆瀏覽,延科迅速接通了坐鎮32號哨所的馬軍:“老馬,我3團大捷,敵軍部署果然和我們猜想大致吻合,現在,你可以放手幹了。”
“3團好樣的,嗯,這個武前還是個新兵嗎,居然立下這麼大個功勞。”看完戰報,四十來歲,一向沉穩的馬軍也不禁連連點頭,“最先發現敵人,軍中擒敵首腦,孤身一人斷後,全殲敵尖刀連,獻破敵四策,擊潰亂軍取勝,件件都非常人所為,一顆好苗子呀!”
“嘿嘿,不妨告訴你,老夥計,這小武,可是老子的親傳弟子。”延科獻寶似地笑道:“前不久,老子閑得慌,看這小子象個人樣,專門特訓了他三個月。結果嗎,還不錯,沒墮了老子的名頭。”
“算了吧,就你那水平,也就夠偷隻雞摸隻狗,就別自吹自擂了。說吧,接下來,這仗,你想怎麼打?”
“大體按原定作戰方案不變。”說起當前的戰事,延科也板起了臉,“根據3團繳獲和審訊俘虜所得情報,斷臂行動不變,仍由186師執行,但其他方麵,建議作如下調整。。。。。。不知老馬你意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