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不約而同地,這兩位大將軍皆是叫出這樣三個字!
“司馬狂,宇文兄,經久不見,尚且安否?”小白龍淡淡一笑,似是看著他倆一般。
“小白龍!你真地在這裏?”楊忠不料這白衣女子當真是那不斷給魏國引起麻煩的秦淮王妃小白龍。
“正是,小女一直在這裏,看著諸位演了一場精彩的自相殘殺的戲碼。”
“當真是你這瞎子騙的本將軍?害的我成今日這般人不人鬼不鬼模樣?”
對著這永遠笑地風輕雲淡的小白龍,此時見她依舊好好地瀟灑活著,自己卻成了這般模樣,再沒有比這更為可惡的事情了,司馬狂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去掐死她。
小白龍故作一驚,俊俏的小臉上寫滿了無辜與驚訝:“怎麼會呢?小女從未騙過司馬將軍啊,並且還是好心為將軍治療傷寒,我當初交代過,要適量用,並且還要正確散熱,是將軍自己沒有正確使用。”
司馬狂怒道:“你個混賬瞎子!”
“小白龍,當初我宇文護真與你蕭白龍結桃園之好,萬分真誠帶你,不想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你這瞎子,手上握著這麼多條血淋淋的性命和那些為你所騙的人的真情厚意,你夜裏可曾做過一場好夢?”宇文護打斷他二人的對話。
這一番話深入她骨髓之中,小白龍不禁一愣,潔白的麵容因沉思這句話而陷入短暫的沉思之中,但隨即她又如那個風華絕代任意而為的北公子那般,神色間寫滿了對世間之事拿得起放得下的隨意。
“宇文兄,你之真情,蕭白龍受了。可是,你道是蕭白龍騙了你真情,欠了你這份感情。可當初在渡過襄江之時,蕭白龍為救宇文護已受養易一箭,差些喪命,以命換情,還不能償還麼?”
她說的似是在理,可宇文護不由得冷笑:“你是虛情假意為了欺騙而付出性命,我宇文護之心可無半分利用和虛假。名聲赫赫的北公子,倒是很會計較這種事。”
小白龍深知在這種事情上,自己的確是略輸一籌,可時勢如此,她也無法,頗是遺憾地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言。
見著瞎子如此之囂張跋扈,司馬狂抄起就近將士的武器,舉步維艱地向大樹下走去,咬牙切齒道:“小白龍,你當要付出代價,咱們今日就此來個了斷!”
“司馬將軍,你這個殘廢,連路都走不了,又如何同身為四公子的我來決鬥,豈不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小白龍甚是嘲諷地一笑,“我看,您就別拿武器了,還是讓你的好將士把你這大將軍背回去,躺在床上頤養天年吧。”
“你……你說甚麼?”司馬狂緊緊握住長劍,瞪著的枯黃雙眼恨不得噴出三昧真火來,因為怒火中燒而導致身體五石散毒素亂竄,使得身子搖晃不止,連腳步都難以站穩。
“我說啊,你現在就是個體無完膚的殘廢。而且你還犯了這麼大事,偷襲了來增援荊州的自己軍隊,兼之你自己又是個殘廢,你覺得宇文泰那老匹夫還會原諒你,留著你這麼個殘廢,不過是增加國家的錢糧開支,要你何用。”
小白龍隨意說道:“所以呢,小女建議像你這般的殘廢,還是不要回長安了,趕緊讓人背回老家頤養天年,或是挖個地洞將自己埋了。否則,就以你這般連鬼見了都害怕的模樣,會嚇死多少人呢。”
“小……白……龍…….”司馬狂咬牙切齒,怒目瞪著樹上的女人:“你害的我好慘,還敢……大言不慚。你……你……小白龍,真乃我命中之恨!”
司馬狂瞳孔睜地愈加大,猝不及防地,胸口一股氣流猛地上竄,喉嚨處一口腥甜侵襲著味蕾,司馬狂眉頭緊皺,一口鮮血噗地噴將而出,而後頭一歪,人便栽了過去!
“將軍!”
“司馬狂!”
“司馬將軍!”
幾乎是在司馬狂倒下的同一時刻,宇文護、楊忠以及一眾魏國將士驚呼出聲,就近幾人當即抱住栽倒的司馬狂。
“將軍!將軍!”魏國將士使勁地拍打著司馬狂不堪看的枯黃麵容。
楊忠走近一看,伸出手指在他鼻息間稍加一探,再將手指點在司馬狂的脖頸之上,眉頭一皺,而後開始搖頭,站起身狠狠地盯著小白龍。
“小白龍,拜你所賜,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