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話 一氣司馬狂(2 / 2)

這一掌臂翻飛,似有千重萬重掌臂幻影幻化而出,動作甚是利落好看,大有佛道之家的仙影幻化之力,看得人眼花繚亂。

司馬狂還在為蕭白龍這一動作和他那杯中酒驚訝之時,隻覺右臂一陣酥麻疼痛,垂首一看,蕭白龍翻轉後的右臂竟狠狠撞在自己握刀右臂之上,將自己緩緩推送出去。

這一招旁人看來甚是緩慢,似是道家的“神”態之功,神態與形態逍遙如風,瀟灑飄逸,正是小白龍從玄心那裏所學的“悲天憫人掌”中的第五層。這武功對付一般江湖高手算得勢均力敵,但對付司馬狂這廟堂大將,的確是高招!

司馬狂隻覺一陣酥麻從膀子處蔓延來,而後演變成劇痛,連連後退兩步,俊容通紅,儀容形態不算瀟灑。

而蕭白龍手中杯裏依舊酒滿,從始自終,未出一滴,司馬狂、婁天一、宇文護皆是瞠目結舌,震驚難言。

蕭白龍舉起酒杯,朗朗一笑:“知難而退,將軍這麵子,蕭某人受啦!”說罷,小白龍一飲而盡。

宇文護驚訝不已,畢竟司馬狂乃西魏名將,刀法是出了名的快準狠,兼之刀法中尚且帶著幾分狂傲灑落,可算是極其厲害的。

可蕭白龍雙目失明,卻不帶兵器,隻以右臂擋招,酒液一滴未灑,更是震驚,連連拍手叫好:“蕭先生好生厲害!司馬將軍就別再多加試探啦!快快入座。”

司馬狂本就不甘心,尚且不知道這蕭白龍竟是雙目失明,若是曉得自己竟被一個坐在地上的瞎兒打敗,定是氣死了。

可也明白蕭白龍的確是手下留情了的,司馬狂卻不得不罷休,心頭卻是惱火的很,怒氣衝衝便坐下了,極其不願地說道:“統帥若是得知宇文將軍招攬如蕭白龍先生這等厲害人物,定是大喜!”

宇文護大喜過望,又與眾人痛飲一杯。刺史婁天一見狀,如釋重負地坐回自己的地席之上。

小白龍心下笑道:等後來,本姑娘從褚少娘哪裏將《九州褚雲圖》握在手上,才讓你知道甚麼是真正地厲害!

她隻是這般想著,卻不多言,自顧自喝酒來,等著門外之人開口說話。

“司馬將軍這話說的真是心不甘情不願哪。”聽得門外一個帶著一絲冷嘲熱諷的柔媚聲音傳來。

小白龍心下頓生期待驚喜,卻故作鎮定安然不動。她即使動了,也依舊是看不見的,不如坐著的好。

方才她和司馬狂對戰幾招時,早已聽到有人在外偷看,卻也不知是誰,隻是憑著自己女人的直覺,察覺到是自己盼望的那人。

此時見這人說話,欣喜的很,這天下第一美人來了!

宇文護、婁天一、司馬狂三人剛坐好,聞聲知其人,皆是大喜,個個眸中精芒四射,一張張臉如同佛主散光般神采飛揚。

尤其是這司馬狂,前一刻還在為這邋遢的蕭白龍打敗自己而惱怒,此時聽得這柔美聲音傳來,似是重生般精神奕奕,睜大一雙如流星般的美目,盯著門外的來人。他麵神采如九天玄女,光芒四射,喜色難掩,和剛才的滿臉怒容相比,前後全然是兩個人!

門外鸞佩環響,叮叮當當,喚醒了這沉睡的冬季。

隻見得從門外走出五六個彩衣侍女,侍女前頭簇擁著一個身著紫衫、肩披輕薄紫紗的年輕女郎,薄紗輝煌飄逸,似置雲蒸霞蔚中,恍若神仙妃子,麵帶輕薄紫紗,擋住下半邊臉,看不清麵部麵貌,卻更是增添神秘之色。

紫紗之上,雙眸如若寒星,水光點點,肌膚勝雪般白淨,頭梳飛天髻,耳配翠玉珍珠,彩綢錦帶裹楚腰,一肌一容,正是盡態極妍。

而這並不是來的這美人最奪人眼球的。

這紫衫女人款款走來,雖是冬天,但上身那一對哺育世間萬物的圓滾滾的凸起似是被她有意無意地露出了一大半,尤其是與她那一身深色紫紗相映襯,更有味道了,白白的,圓圓的,鼓鼓的,滾滾的,在這個枯萎的冬季,它喚醒了所有萎靡的人的動感、活力與生機!

她每走一步,那生機都在跳動,那活力都在跳躍,似是一對脫兔,呼之欲出地讓人垂涎!

那三個男人和屋子裏的將士,隻要是男人,眼睛從始自終都未曾離開這紫衫女人的身體。

那些個人,那些個男人,即使不沉醉她臉上,也沉迷在她充滿誘惑的身上;即使不在她身上,也醉生夢死在她那一雙將天下男人都融化的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