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兒將輪椅擺將過來,歌爾才見得素憐歎那白皙如雪的臉。
“甚好。”歌爾朝他傲然一笑:“這幾日夜,公子何如?”
“甚好。”素憐歎道,“既是如此,又為何回來星宿海?”
“你這廝!明明算計好三日間我會回來,又何苦在此說些矯情話來?”歌爾終是看不慣他那一副明明勝券在握卻又要故作謙虛的臉,斥道。
“我預算著,不過三日你會回來,卻算不到你會是如此模樣。”素憐歎將這女娃娃上上下下好生打量幾番,除了那一雙寫滿桀驁不馴、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的雙眼,這女娃真真是無甚可取的。
“我的狼狽,公子好像欣賞的很!”歌爾冷冷一笑,有著不屬於她這少女該有的表情。
素憐歎搖搖頭,手袖一揮,一塊木頭便落在他手中,“我欣賞的不是這狼狽不堪的你,而是我封靈教未來的小尊主!”一手攤開,那木塊便如一塊寶貝擱置在素憐歎手中,將那木塊遞到歌爾麵前。
歌爾垂首,冷眼盯著那無血無肉的木頭,沉吟良久,她傲然地抬起頭來:“素憐歎,我要將整個突厥都趕出大漠!還有那個公主!”說罷,一掌將素憐歎手中的木塊給打翻在地上!
素憐歎聲色不動,慢慢移動著視線,看著這女娃斬釘截鐵的麵容,難能可貴地一笑:“封靈教需得你,我需得你,老尊主需得你,而你……需得你的叔叔!”
“正是。這便是你我罪孽的開始!”歌爾盯著麵前這一身黑色的公子:“素憐歎,我要做封靈教尊主!我要習得封靈教所有功夫!我要讓整個突厥都臣服於我!讓叔叔為他的抉擇後悔!”
“即使是風步伊?”
“即使是風步伊!”
素憐歎凝視著她,唇角揚起一個不為人察覺的弧度,但再將她那一雙眼看盡,那弧度竟又如西下夕陽般悄然隕落。
……
甬道後的石屋中,風起陰這老人如三十年來的模樣,依舊坐在石階上的石椅之上,如一尊毅然不動的石像。
“同意了?”
“是了!”歌爾抬頭望著那年近朽木的老頭子,伸出手來:“將我的笛子還給我!”
風起陰搖搖頭,唇角扯起一抹為難了他的弧度:“不急不急。待你登上尊主之位那一日起,便是你的了。”
“那我現在就當封靈教尊主!”
“可你甚麼都沒有,如何掌控的了整個封靈教!七島主又怎會甘心為你賣命?”風起陰不解道。
歌爾凝眉,轉身看向素憐歎,卻見素憐歎眼如玄冰,不置一言,隻得又轉過頭來。
“丫頭,老夫再問你一次,你說你願意做我封靈教尊主,可是願以我孫女風步伊之名登封靈教尊主之位?掃蕩突厥,找到雪靈月複仇中原?”風起陰振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