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公子偏過頭,“不行,你這死龍太過狡猾,素愛騙人,先將你青菜給我,我再給你咬上一截麵。”
白衣女子撅嘴,“你這人這麼陰險,若是我把青菜給你,你不給我吃,那還得了?”
“你先給青菜!”
“你先給我麵!”
“你先給青菜!”
“你先給我麵!”
“你給青菜!”
“你給麵條!”
“你給青菜!”
“你給麵條!”
“死龍,你頭發比我這碗麵還油啦!”
“…….南邊的,你額頭上長了顆瘡!”
“……”
這兩人啊,九年中,真真是分的極其清楚,定要兩人是全然相同方才罷休。
一碗麵條如此,一根青菜如此,更別說此時這等境況,兼之蕭慕理又動用了武功,小白龍哪裏肯善罷甘休。按住蕭慕理的手也不禁夾住內力!
那另一邊兩人死死糾纏的手更是如此。你使用十層蘭陵仙人渡,她便以十層悲天憫人掌回之!本來是極其曖昧的閨中之事,此時硬生生地讓這二人給弄成了生死大戰。
蕭慕理素來為人雍容有禮,禮賢下士,除了對一個小白龍,世人皆讚他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地步了。此時他心下有氣,方才將小白龍抱到床上亦是意氣行為,此時動起武功來,哪裏會放過。但在二人比武這種事情上,好比那一根麵條青菜,他蕭慕理吃不得,你小白龍也別想入口!
就這般,二人你道高一尺,加深一層內力,他便魔高一丈,運足兩層功力,你氣沉丹田,他便經脈竄動。好不熱鬧。
小白龍想起那一根麵最後誰也沒吃得,因為最後一人趕緊去洗頭發了,另一人去抹藥消痘痘了,哪裏有心情管得這一碗麵來。
小白龍邪惡一笑,當即抓住張開血盆大口,像咬掉那一截麵似的在蕭慕理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蕭慕理哪裏想到這高手比武比的正好,哪想到小白龍突然這麼一弄,一聲痛苦悶哼,猛地放開她來。
小白龍哪裏再好和這家夥待在床上,抓緊時間,當下迅速下床,快速衝了出去,回頭朝蕭慕理冷哼一聲,“疼死你!”
隻聽“砰”地一聲,大門合上!
蕭慕理哪裏料到這條死龍竟然幹這中小女人才幹的事情,緊緊按著肩膀,心下又氣又好笑,見小白龍甩了這麼一句意氣話兒,方才怒氣消了不少,扯開衣襟,看著肩膀上那小小的牙印,竟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隻是抬頭仰望帳頂,心頭竟從未如此厭惡小白龍和自己齊名,第一次對這小白龍一身極高的功夫感到格外討厭。
……
兩日間,小白龍時不時去尋過雲秋蕎,隻是這準新娘這兩日閉門不見客,說是要好好享受這兩日獨身日子,而深知其中深意的人,又哪裏會這麼想呢。
而不約而同的,薛將軍這兩日亦是時分疲倦,並不見客,日日抱著他那隻可愛的貂夜兒坐在秋風中感受季節變遷,秦淮王府又在一日日中回複曾經的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