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葉雖不是過不了,而是被這美人給纏上,可冷傲如他,卻也從不會做躲避這種事,便躬身作了一揖,“墨葉見過公主。”
贏柔公主一個女兒家,早將墨葉定為心頭夫婿,哪裏舍得讓這男人給自己行禮,當下說道:“墨葉何必多禮。”
墨葉倒未再矯揉造作,與這公主難以多話,正想找借口離去,隻聽贏柔公主說道:“墨葉英雄,贏柔有一事想問,還請認真答複我?”
“還請公主明說。” 墨葉沒想到這公主忽然說出此話來,自是回拒不得。
可贏柔公主似是有些難言之隱,麵色有些羞澀,糾結了半晌,墨葉心下感覺不妙,還以為這公主要直接說了,哪聽得贏柔徐徐問道:“敢問墨葉英雄,那孩子,歌爾,與英雄究竟是何關係?”
墨葉聞言一愣,也不知這公主到底想問出個甚麼來,但歌爾早前說過他二人是父女關係,當時也懶得給自己找麻煩才沒有揭穿,但此時這公主已是這般直接問話,他天性又不屑說謊,說道:“他隻是我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女娃娃罷了。他並非我女兒。”
那贏柔公主麵上並無喜悅神色,反倒是繼續問道:“不,我知道歌爾不是你女兒,我想說……我想說,那歌爾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妻子?”冷靜如墨葉,此時聞言也不得不驚詫愣住。
贏柔公主為人機敏,素來會察言觀色,見他這種驚詫麵色,心下已是明白這歌爾是給自己說了謊話。
而墨葉也是一個聰慧之人,聽得贏柔公主這麼一說,想也不用想,便已經猜到是誰人說的,但為了求證,還是追問道:“敢問公主,歌爾……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話是誰說與公主聽的?”
贏柔公主懂得如何為人,進退得當,深知歌爾與墨葉關係要好,說歌爾閑話興許會引起墨葉的反感,想給墨葉一個不喜說三道四的好印象,同時又明白以墨葉的聰慧不會猜不出是誰說的。既是如此,又何必自己自找麻煩多費口舌。故而,這贏柔公主閉了嘴,隻是垂下頭,目光往別處望去,並不回答。
墨葉見到她這副模樣,正是外人找到自己孩子做了壞事的證據,卻又不好直說是自己這個做父母的窘迫神態,心下更是明白了:除了歌爾再無人能說的此話。
那孩子,當真是被自己寵上天了,竟說這般幾近亂倫的放肆!
見墨葉一張臉冷如寒冰,贏柔公主心下明白過來,便也不再添油加醋,躬身作揖道:“既是如此,那麼我便去了,英雄保重。”
見贏柔公主已然離去,墨葉大步回來了穹廬。
趕走了贏柔公主,歌爾興致勃勃地獨自作畫:藍藍的天,綠綠的草,遍地牛羊,兩匹駿馬在草地上並肩馳騁,馬匹上各自坐著一人;
一個少女,一個是個身材偉岸的俊俏男子,兩人各自放聲笑著,心情極好。整幅畫畫地不算精致,但感情卻宣泄地畢露無遺。
歌爾正認真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忽而穹廬門簾被人猛地掀開,轉頭望去,正是身材高大的墨葉擋住了整個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