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夫人是東魏人也罷,東瀛人也罷,還是青衣國人,都與沐月無關,隻是夫人的家事幹涉到我中原武林以及將來天下一統,沐月作為四公子之一的人,何以不插手呢?”
“原來是沐月公子。”玳瑁夫人驀地升起渾渾警覺:“聽聞南沐月儒雅高潔,難不成也要和吾兒搶這武林盟主一位?”
沒料到南沐月會半路插手,有他今日之事可就不便完成,出言自有針鋒敵意。
“舞焰,那今日母親便要看你和沐公子一場好戰了。”
青陽嘴角揚起一絲冷嘲:“我怎麼會為一虛無的盟主之位而和他交戰呢?他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幹淨,而我……又怎會聽一個女人的話?”
“你……我是你母親,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玳瑁夫人沉聲喝道。
沐月沒想到青陽舞焰會說出那樣的話,順眼看向他,心頭驀地一沉。
“從小到大,您說的每一件事,我都可以做,唯獨這一件,孩兒不想,不願,也不能!”青陽舞焰義正言辭道:“中原已是大亂,若您再讓東瀛外人參一腳,九州江山早為外寇所吞沒。東瀛人怎會願意因和你一個女人的約定而出征中原,他們不過是利用您借此機會毀我山河。我們……怎麼可以毀掉自己的國土……”
“逆子!”玳瑁夫人一聲嗬斥打斷他:“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孩兒不孝,不能聽母親的話。是母親生了孩兒,我……隨您處置。”青陽舞焰那一臉死活不懼的頑固模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玳瑁夫人怒火中燒,氣道:“好,讓我‘青衣舞黃泉’流落在外,我還不如殺了你。”
並不似母親所做,手下留情,玳瑁夫人絲毫留戀之意,一揮袖,一道掌力便向青陽舞焰直衝而來。青陽麵目冰冷,不懼地閉上眼,一臉解脫地等待死亡的來臨,那死去前的一刻間,回想這短短一生,其實是如此痛苦。
可想象中的痛苦並未來襲,沐月已一手拎住青陽舞焰瞬時飛離座位,玳瑁夫人功力空砸在椅子上,正要再出掌,雲傾城一揮長槍已經向自己飛掃而來。
玳瑁夫人立刻回手向雲傾城出招,兩人一來一往,兩招之後便真正交戰起來。
青陽舞焰感覺身子輕飄飄地,睜眼間,見沐月抓著自己飛落在另一處,心頭忽而有一刹那的溫暖和感動,“你為何救我?”
“你若真被你那一心複青衣國的母親殺死,我會多無聊。”沐月毫不在意回道,似乎救了青陽舞焰隻是一件極其小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多費口舌。
兩人都不再說話,和眾人一起看向中間已經打起來的二人。雲傾城與玳瑁夫人交戰數回合,難分高下,但玳瑁夫人畢竟算是青陽舞焰半個師傅,武功自是不可小覷。兩人似是僵持不下,實則雲傾城早已支持不住。
玳瑁夫人淩空一躍,瞬時使出“青衣舞黃泉”,衣袂翻飛如舞蹈,妙不可言,虛無縹緲的幻影在全力應付中,將現任盟主雲傾城擊倒在地。
“爹!”雲秋蕎一聲大喊,當下就衝到中間扶起暈倒在地上的雲傾城,焦急地喚道:“爹,你沒事吧?”
“雲莊主!”眾人見雲傾城被打傷,又見玳瑁夫人武功不弱,竟沒有一人敢站出來,隻是窩在人群中責罵東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