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悠悠轉醒,眼前哪還是雅致的小客棧,深紫色的錦袍在麵前站立,而自己,側身睡在床上。
白青青幡然醒悟,蹭地爬起來,縮到牆角死死抱住錦被一臉緊張地看著那陌生男人道:“你是誰?”
那男人聽這話皺了皺眉:“朕,你不認得?”聞言,白青青心中大驚,小口微張,目光淩亂地轉移了方向,不敢再看望那男人。
那哪是什麼陌生男人,那不正是容謙麼。
“皇上……”沉默許久,白青青吞了一口吐沫,幹澀的唇更顯幹澀。
“嗯?”容謙看那小女人似乎記得自己了,又淡漠地坐到了屋裏另一邊的榻上,徑自沏茶。
白青青好生好奇,這屋子裏沒有一個侍候的人,也勞煩這做皇帝的自己沏茶,便問道:“皇上,您怎麼在這兒呢?”
“怎麼?你還以為你在那客棧裏麼?”容謙往茶盞裏添水道。
白青青的心髒跳得快了一倍多,也不管容謙看不看得見,使勁搖搖頭道:“沒有沒有,皇上……您知道了?”
一套精致的茶具在容謙手上慢悠悠地交替使用。
容謙淡漠道:“朕不僅知道,朕還知道,若果讓你在外頭多待一陣子,朕會多幾個子嗣。”複又皺了皺眉,道:“你來給朕打下手。”
白青青紅透了臉,下了床穿好鞋,蹬蹬跑到容謙身旁榻上,一邊為容謙遞上茶具,一邊問:“皇上不責罰臣妾?”
“你說你不是宸妃?”容謙仍是盯著手上的活兒,不曾抬眼看過白青青。白青青不明白容謙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事,回答道:“是啊……我不是宸妃。”白青青的語氣裏多了幾分落寞,她不是宸妃,宸妃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從來不是,她隻是一個外來物種。
“朕不罰你。”容謙淡淡地道。
“啊?”白青青反應慢了一拍道:“謝皇上不責罰。”
“你依舊當自己做宸妃就好。”容謙左手執扇,雙目熠熠生輝地看著白青青。
白青青從未看容謙有過這般明亮的眼神,唯一見過一麵的那一次,容謙麵無表情,隻是頂著一張平靜無波瀾的臉,而現在,容謙看起來才更像個正常人,有感情的普通人,白青青看傻了,直到容謙的眼神轉開才恢複過來,道:“是。”
“你幫朕辦一件事。”白青青一驚,隨後啞然,這容謙怎麼思維跳躍得這麼快?
“去各地籠絡人心。”容謙手中的折扇扇了扇,平白添了幾分儒雅的書生氣。
白青青抿唇道:“皇上,臣妾怕不能勝任。”容謙取了煮沸的水,放在白青青麵前,示意她沏茶,隨後道:“那你便多去各地玩玩也好,”
白青青一邊沏茶一邊思索,雖說這樣她沒有什麼不好的,但這樣做對容謙有什麼好處呢?
“別想太多,照朕說的去做就是了。”容謙出聲提點。
是啊,他是皇帝嘛,不想惹麻煩,還是多聽話吧。
“你且準備罷,再過一個時辰後送你回客棧,朕會吩咐暗衛時刻伴你左右。”容謙揮揮手,道。
“是。”算保護?算監視?時刻?那洗澡的時候呢?
容謙邁著優雅步子離開了白青青住的宮殿。
白青青哀歎了許久,眸子望向窗外,外麵天已露了白,幾聲鳥雀啾鳴傳來。
稍稍拿了幾件物什,匆匆追著容謙走過的路走了一遍。
“皇上現在便送臣妾出宮罷。”繞過那些宮人,白青青不知禮數,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左右思量一番,容謙點頭,朝後吩咐道:“小四子,去提一塊有令牌來。”
那小太監便急匆匆退了下去,容謙也不動,和白青青二個以及後麵一排宮人就在那廂站了好一會兒。
小太監回來,手裏拿著一塊銀牌。
容謙提起那塊銀牌,高高舉起:“執此銀牌可去戎氏錢莊無限量提取現銀。”
白青青雙手抬起,銀牌落入了白青青的兩隻手裏。
那廂,留瑛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泛白的天際,又看了看無人的屋子,心下驚疑——那女人,去哪兒了呢?
“吱嘎——”門被推開,白青青從門外竄進來,手上拎著似乎是新出爐的包子。
“嘿,沒餓死吧,我回來了。”白青青擠眉弄眼地把包子扔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又扔了一個進嘴裏。
留瑛從床上爬起來,這一晚,死女人怎麼過來的?他睡了床,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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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過渡什麼的寫得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