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這樣,那我們就趕路吧?”
“恩,好!”
乖乖的應了無欲一聲,秋靈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開始收揀行李。
無欲見秋靈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也執著手杖,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出了破廟。
秋靈拿好行李,屁顛屁顛的緊跟在了無欲的身後。
“師傅。”
“恩?”
“徒兒有一事不明,能不能請教師傅呢?”
“哦?說說吧。”
“出家人,不是不可以偷東西嗎?當初您見我去偷盜自己父母的皮毛,為何不責罰我呢?”
“秋靈,有的事情,既然做了,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是!徒兒明白了。”
師徒二人,一問一答,一前一後的走在崎嶇的路上,顯得格外和諧和安靜。
有的事情,秋靈縱使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有的問題,縱然無欲知道答案,也絕對無從將心裏的真是想法吐露出口。
******
陸月夏神情恍惚,漫無目的的一路朝前走著。她根本自己究竟要去往何處,總之就是順著同一個方向,一路走了下去。
她的腦海裏還回想著粉衣女子在臨死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怪物!】
怪物!
陸月夏感覺自己失去了神智一般,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思緒,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隻朝一個方向,不停往前走的雙腳。
她眼前時不時就會回想起煙幻柔和自己再鼠妖洞裏所做的一切。
她現在有些淩亂,因為對於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做的,還是煙幻柔做的。
總之,在那個時候,她們共用著一個身體,做著很多相同的事情。
煙幻柔所造的罪孽,應該也就是她所造的罪孽吧?
陸月夏根本沒有辦法去接受她在短短的時間裏,就扼殺了那麼的生命,還是用了那樣血腥殘暴的辦法。
不管那些是人、還是妖。
她區區一介凡人,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也沒有殺過人,現在突然之間用如此簡單殘暴的方式,去扼殺了那麼的生命,著實讓陸月夏難以接受,更加難以消化。
深吸了幾口氣,陸月夏走到一棵老樹前,單手扶著樹幹,吃力的粗喘了幾口氣。
她覺得走的有些累了,便想坐在這樹葉茂密的樹蔭下,休息一會兒。
可她才坐下沒多久,整個人就警惕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朝自己靠近。
那股子暴戾的氣息很是熟悉,可陸月夏又想起來在哪裏遇到過。
匆匆的從樹蔭下站起來,陸月夏拔腿就準備跑,可她才剛剛一轉身,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幾隻妖怪給團團圍在了其中。
“啊!”
在驚叫中,陸月夏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惶然不安的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
陸月夏可不記得自己再哪兒見過這群妖,不過看他們麵無表情、來勢洶洶的樣子,一定不是什麼善類。
“嗬嗬!陸姑娘,好久不見。”
陸月夏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男人聲,可又記不起來說話的人是誰。
“你是誰?”
陸月夏轉身警惕的環繞著四周,卻怎麼也看到說話的人。
“哈哈哈哈。”
百裏越雙手背後,漸漸現身在了陸月夏的身後。
在看大陸月夏茫然無措,驚恐害怕的表情時,他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眉,在鄙夷中嘲弄了一句:“你依然是那麼的弱。”
百裏越今生最討厭的就是弱者。
在他眼中,弱者就應該被欺淩。
在這個世上,弱者天生就是用來作為奴隸消遣的。
雖然陸月夏在他心裏並不能算是什麼弱者,可他在看到陸月夏臉上惴惴不安的表情時,還是打心裏厭惡起這個女人。
陸月夏在看到出現在她麵前的百裏越時,瞬間就認出了他是百裏骨的弟弟百裏越——那日,在她被五花大綁的大殿裏,曾經出現在百裏骨身後的那個人。
看到麵容陰冷的百裏越,陸月夏似乎又感受到了,渾身都在被六味真火桌上一樣的疼痛。
顫抖著身子,陸月夏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忘記了此時自己真被這群妖怪團團包圍在其中,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直接就和堵在她背後的妖怪,撞了個滿懷。
“啊!”
尖叫了一聲,陸月夏驚恐的朝身後看了過去。
在看到身後站著一隻綠頭白須的奇醜怪物時,她在毫無準備之中,害怕的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