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粉衣女子。
在看到粉衣女子不知道在何時站在自己身後時,陸月夏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人,而是妖。
可在這個時候,粉衣女子已經將一把匕首抵在了陸月夏的脖子上了。
“別動哦,不然等一下刀子劃破了你的大動脈,我可不管哦。”
陸月夏不安的看著粉衣女子,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
粉衣女子依舊保持著一臉的純真,隻是臉上的笑意不再幹淨,而是透著一絲不屑和對陸月夏體內血蓮的貪婪。
粉衣女子一手執著抵在陸月夏脖子上的匕首,滿意疑惑的上下打量著僵直了脊背,站在她麵前的陸月夏,好笑的問了一句:“恩,傳言說你是妖。可是你身上居然連一絲妖的氣息都沒有,反應也很遲鈍,真讓我驚訝。”
在雲絮山上的時候,白青綰曾幫助陸月夏去除了身上的異香。在陸月夏身上的異香去除了之後,陸月夏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另一種氣味也跟隨著消失不見了。
粉衣女子感受不到她身上的妖氣,實屬正常。
粉衣女子又樣頭湊近了陸月夏的後頸,大力的聞了聞,說:“恩,隻有女人香,卻沒有血蓮的濃鬱異香。”
緊皺著雙眉,粉衣女子再次疑惑的上下打量了陸月夏幾眼。
“我是不是找錯人了?可是,明明你跟畫像上的那位女子一模一樣啊。”
陸月夏垂眸害怕的看了一眼還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強作鎮定的說:“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把簪子還給我。”
“還給你?”
粉衣女子點點頭,將彼岸花簪插回了陸月夏的頭上,然後轉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問:“喏,還給你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陸月夏斜睨了她一眼,又說:“難道你想一直將這把匕首抵在我脖子上嗎?”
聽到陸月夏的話,粉衣女子又聽話的將匕首收回了袖子裏。
往後退了兩步,粉衣女子雙手背後,俏皮的點了點腳尖,笑意滿眸的說:“喏,簪子還給你了。恩~匕首我也收回來了。”
陸月夏見粉衣女子又回到了剛剛開始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敲鑼打鼓。
她還真是認不清這女子究竟在想些什麼,心中又是如何盤算的。
陸月夏微笑的朝粉衣女子欠了欠身,從袖中拿出了錢袋。
“姑娘,你能為我找回簪子。我為以為報。我身上也就隻有這麼一點錢了,就算是回報了您吧?”說著,陸月夏將錢袋遞給了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笑睨了一眼陸月夏拖在手中的錢袋,朝她搖搖手,說:“我不需要這些。”
陸月夏疑惑的看著推拒自己的粉衣女子,不解的問:“可是,你讓我報答你啊。”
“哦。”
粉衣女子佯作恍然想起來了的樣子,激動的“啊”了一聲,才繼續說道:“我剛才好像是對你說過,想讓你報答我的。可是我不需要銀子啊,我隻要你的命。你跟我走嗎?”
陸月夏聽到粉衣女的話,愣神的看著她。
粉衣女子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可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分外滲人,讓陸月夏有些糾結她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收起銀子,陸月夏尷尬的望著笑意盈盈,看上去很是可愛俏皮的粉衣女子,說:“姑娘就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
“看玩笑?”
粉衣女子疑惑的看著陸月夏,複而,臉上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往後退了兩步,粉衣女子朝陸月夏生出了十指手指。
不過眨眼間,她的手指已經化作了幹枯的樹枝,迅速朝陸月夏纏了過來。
陸月夏被樹枝緊緊的站在其中,絲毫不得掙紮。
等陸月夏被樹枝纏緊了之後,粉衣女子才收回手,朝她走了過來。
“我說過了哦,我隻想要你的命。”
陸月夏看著纏繞在身上的樹枝,吃力的想要張開雙臂,可不管怎麼樣努力,換來的都隻是徒勞。
“或許,你是找錯人了呢?”
聽到陸月夏在憤怒中說出的話,粉衣女子明白似的點點頭,說:“恩!或許你說得對!”
從袖中抽出匕首,粉衣女子朝陸月夏露出了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
如果沒有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陸月夏在看到粉衣女子臉上天真的笑容時,肯定會以為她是不占塵世的懵懂少女。
可現在她被粉衣女子用樹枝牢牢的包裹在其中,陸月夏對她不由自主的就起了忌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