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涵暢的話,陸月夏變得更加吃驚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花涵暢代表的是天界,又是天界的武將,怎麼可以故意輸給妖界的人?
更何況,那位百裏越還三番四次的找他麻煩,這不應該啊。
花涵暢似乎已經料到了陸月夏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會露出這樣詫異吃驚的表情,倒是感覺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我代表的是天界,隻要我贏了,那可能就意味著戰爭可能還會繼續,所以我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陸月夏算是有點明白花涵暢的意思了,便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
花涵暢越發無奈,他低聲喃喃自語:“後來的事情,我還真是希望沒有發生過。”
說到這裏,花涵暢斜眸沒好氣的瞪了陸月夏一眼。
“說到底,還是拜你家那位叫染姬的丫頭所至。要不是她橫插一腳,我想我和青綰的關係,還不至於變得向現在這樣差。”
“染姬!”
陸月夏沒想到花涵暢和白青綰的故事裏,居然還有染姬,不由暗吃了一驚。
“關染姬什麼事?”
“哼!”
花涵暢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說:“當然關她的事,要不是她,我至於現在還得不到青綰的原諒嗎?”
陸月夏一直都知道染姬這個人不簡單,可從來沒想到她又多麼的不簡單,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染姬絕對不是凡人,甚至可以說,或許她不是人?
染姬身懷法術,就連郇明墨也不知道她的過去,這樣的人還真完完全全就是個迷。
就在陸月夏保持沉默的時候,花涵暢帶著無奈,繼續說道:“五千年前,我身負重傷從鬥法台上被抬了下來,那個時候,青綰還在丹慧洞內閉關。
他在得知我受傷之後,立刻將我帶回丹慧洞裏治療。因為我當時正處於昏迷當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青綰已經為了我,耗費了不少修行,整個人都變得弱不禁風,病氣奄奄的了。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對百裏骨死心。也不知道百裏骨是從哪兒找來一個染姬,竟然跑去找青綰。還對他說了些該說的,不該說的話。當時,青綰就跟我翻臉了。”
聽完花涵暢的話,陸月夏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所以,白公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理會過你?”
等陸月夏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問出口時,花涵暢無聲的朝她點了點頭。
陸月夏在心裏暗忖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朝他看了過去。
“那你現在這樣做,就是為了取得他的原諒。”
“當然不是!”花涵暢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陸月夏的話。
“我是想兌現我在四萬年前對他的承諾。”
躲在拐角處的白青綰一聽到花涵暢的話,不由一愣,再也耐不住性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花涵暢!”
還在和陸月夏攀談的花涵暢,一聽到白青綰對他的怒吼,當即站了起來,朝他看了過去。
花涵暢顯然沒想到白青綰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頓時大吃一驚。
“青綰,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青綰並沒有回答花涵暢的話,而是拿出長劍對準了他的胸口。
“四萬年前的承諾?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情的?”
花涵暢見白青綰是為了這件事情在發怒,頓時間將姿態放的更加低了。
“五千年前,從我醒過來,聽到白羽仙叫你‘青綰’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聽到花涵暢的話,白青綰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又將長劍靠近了些,他冷冷的問:“所以是歉疚嗎?還是你覺得你欠我一命?所以你做了這麼多,隻是覺得欠了我一個承諾嗎?”
花涵暢沒想到白青綰會這麼歪曲他的想法,頓時間更加著急了。
“我沒有。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是覺得我欠了一個承諾,我也覺得我欠了你一條人命,這些都不假。可是、可是,我現在覺得如果我沒了你,每天看到你對我冷冰冰的,簡直生不如死。
什麼承諾、人命、虧欠,那些都是隨著我對你心意的附加。我隻是想讓你對我笑笑,想每天跟你在一起。我之所以每天都來這裏,並不是單單想要還你一個人情。”
對著白青綰冷若冰霜的臉,花涵暢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心慌。
最後,他幹脆朝白青綰說了一句:“總之,我就是喜歡你。要是沒了你,那我還不如就去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