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兩步,陸月夏朝白青綰欠身,行了一禮。
“白公子對月夏的救命之恩,月夏無以為報。以後,隻要是白公子有什麼需要月夏的地方,月夏定當竭盡所能的幫助白公子。”
白青綰冷眼看著朝自己行禮的陸月夏,淡漠的說了一句:“行了吧。我對你的恩,就先欠在你那兒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是。”陸月夏麵帶淺笑的應了白青綰一聲。
白青綰猶豫的望著陸月夏,朝她問了一句:“想回去了嗎?”
原本,陸月夏的心情還算不錯,可是當她一聽到白青綰的話,整個人都焦躁不安了起來。
她回去?
她還能回去嗎?
那日,百裏骨為了捉她,對她們一行出去逛街遊玩的人布下了役靈陣。在役靈陣中,她被郇明墨看到了妖身。
事已至此,她還能回去嗎?
陸月夏保持著欠身的姿勢,低頭不言不語。
白青綰望著默不作聲的陸月夏,心中對她的答案也有些清楚,便說:“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還不是時候離開我雲絮山。在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愈合的這段日子裏,你就住在我雲絮山上吧。”
聽到白青綰的話,陸月夏緊繃在一起的心立刻釋然了。她露出開心的笑容,激動的對白青綰說:“多謝白公子。”
白青綰看著動不動就對自己行禮的陸月夏,不適的轉身背對著她,說:“行了,你就不要再向我行禮了。”
“是。”
回應了白青綰一句,陸月夏這才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我丹慧洞養病吧。”說罷,白青綰徑自離開了臥房。
陸月夏看著白青綰離去的素影,心中萬分感激。
如果不是白青綰出手相救,恐怕她早已化為地府亡魂了。
轉頭看著房間內擺滿了書的書架,陸月夏已經大致猜到了這裏便是白羽仙的臥房了。
走到書架前,她隨手拿起一本書,開始翻閱,以此打發無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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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夏已經有三日沒有見過白青綰了。這三天裏,在她去淨池浴身之後,那位負責為她抹藥的小丫鬟,總是會及時的出現在她身旁。
白青綰似乎很忙,每天都窩在書房裏,不見出來。
今天,陸月夏呆的有些無聊,心想著白青綰的精神不是很好,便猶豫著要不要勸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前幾日看到白青綰似乎很沒有精神,陸月夏在猶豫中,還是朝書房走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書房,陸月夏倒是並沒有看到白青綰。
“不在?那他是去哪兒了?”
別看白青綰是白族的族長,他的洞府內除了那位每天都來為陸月夏敷藥的小丫鬟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麵孔。
想必白青綰喜歡事事親力親為,這也難怪了他為什麼總是形單影隻的,看上去透著淡淡的孤獨。
陸月夏心想,既然白青綰不在書房,那就幹脆去他的臥房裏看看好了。
丹慧洞內並沒有陸月夏之前想象的那麼大,隻有一間書房,一間煉藥的煉丹房,再加上白羽仙的那間臥房和白青綰的臥房,也就構成了一個丹慧洞。
書房和白青綰的臥房相連在一起,陸月夏見書房沒有人,朝前走了幾步,站在白青綰的臥房門外,看到此刻正坐在床前的白青綰。
此時,白青綰正坐在床前,一手執書,照著書上的寫的內容,搭配著擺在桌上的各式各樣的藥物。
陸月夏安靜的站在房門口注視著白青綰的身影,隻聽白青綰突然停下動作,看著躺在床上的另一個人,無奈的對那人說了一句:“千百年來,你總是不讓我省心。你這廝,是不是上輩子跟我有仇,這一世才會總找我麻煩?”
白青綰說的話雖然在斥責躺在床上的人,可他的語氣聽上去隻有無奈,並沒有憤怒。
就在陸月夏疑惑白青綰正在對誰說話的時候,白青綰已經轉過頭朝陸月夏看了過來。
白青綰冷眼望著出現在房門口的陸月夏,問:“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陸月夏對上白青綰淡漠的眼神,回過神,不安的說:“剛剛到。”
“是嗎?”
白青綰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上,背對著陸月夏,說了句:“即是已經來了,那就別在外麵幹站著了,進來吧。”
“是。”
忐忑的朝白青綰點了點頭,陸月夏走進臥房,來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