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我才一點都不放心。”
花山盈聽到花逐月鄙視自己的話,也不生氣。
一是因為,她不敢生氣;二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喜怒無常的花逐月。
憨憨的往後縮了縮脖子,花山盈輕咬著唇,膽怯的望著有些不悅的花逐月。
花逐月就愛看花山盈膽小怕事的可愛模樣。
在看到她對自己透出怯光的眼神時,花逐月臉上冷峻的樣子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就對花山盈笑了出來。
對花山盈囑咐了一句之後,花逐月和染姬一同去了妖界。跟花逐月想的差不多了,妖界的守門人一看到是花族的首領求見,便是禮節有佳的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花逐月和染姬在妖界有關官員的帶領下,直接朝妖王的大殿飛去。
此時,百裏骨正在大殿裏看著公文,聽巫長通報說是染姬和花逐月前來拜訪,心裏不禁起了疑惑。
他已經將陸月夏還給白青綰了,怎麼這兩人還會來妖界呢?
難道是陸月夏死了,他們來找自己理論的?
想,本來是應該朝這方麵想。
可百裏骨又覺得不太可能,那白青綰是誰啊?
白青綰可是是千萬年來,三界之中最為有名的醫藥神氏一族的族長。
他既然能夠醫好自己的愛妃,對於陸月夏那點兒小病,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放下手中的公文,百裏骨讓巫長去將染姬和花逐月請進來。
正襟危坐,百裏骨高坐在大殿之上,儀表威嚴的俯視著站在大殿中央的染姬和花逐月,沉冷著聲線,問上一句:“不知道二位突然來我妖界,有何要事?”
染姬跟花逐月麵麵相覷了一眼,走上前畢恭畢敬的朝百裏骨作揖行禮。
“妖王,染姬此次前來,隻是想向您詢問陸月夏的下落。”
染姬心想,如果事情真如嫣兒說的那樣,那百裏骨應該沒有拿陸月夏怎麼樣,自然子書慧也不是百裏骨用陸月夏調製為藥引而治好的。
百裏骨聽到染姬的問題,這才暗自大悟。
原來白青綰並沒有將陸月夏的下落告知染姬。
不過,染姬不知道也就算了,花氏一族的族長花逐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疑惑間,百裏骨轉眼朝站在染姬身後的花逐月看了過去。在看到花逐月笑而不語的神情時,他已然明白花逐月其實對這件事情是知道的,隻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至於花逐月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染姬陸月夏的下落,百裏骨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想去苦思冥想花逐月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染姬事情的真相,而是更願意陪著她來妖界。
仙界的神仙本來事情規矩就多,他百裏骨不願意去研究。
“陸月夏就在我那兒。”
正當百裏骨暗忖著自己應該怎麼順著花逐月的心思,給染姬一個比較滿意的答案時,大殿之內響起一抹清傲的聲音。
聞聲,殿內的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殿門口看了過去。
隻見身著一襲素白長衫,黑發鬆散順肩而垂的白青綰馭風進入了大殿。
踏風而墜,白青綰緩緩的停在了大殿中央,冷眸睨著染姬和花逐月。
白青綰日夜忙碌鑽研救治醫法,足足熬了三四個月,在這三四個月裏,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可謂是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不過,也正是這樣,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花逐月見白青綰的臉色奇差,不禁擔憂的皺了皺眉。
花逐月比誰都清楚白青綰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肯定就是被花涵暢那位沒出息的主給折騰的。
白青綰是在巫長還來不及通報的情況下,硬闖進來的,所以百裏骨在看到突然就出現在殿裏的白青綰時,也覺得有些意外。
染姬聽到白青綰剛才說的話,便是焦急的走到他跟前,急促的催問到:“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陸月夏在你那裏?”
白青綰不屑的剜了一眼染姬,嗤之以鼻道:“不然,你覺得陸月夏還會去哪兒?”
“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
對於這件事,染姬頗有些惱怒。
她當初可是拜托了白青綰幫她救陸月夏,可他怎麼也應該在帶走陸月夏之後,跟她吱一聲啊。
聽到染姬的話,白青綰更是覺得好笑至極。
挑釁的朝染姬靠近了一步,白青綰不屑的睥睨著她。
“你這個下作的地府之魂,有什麼資格讓本上仙跟你吱聲?別忘了,幫你的人可是本上仙,你不但不知感恩,現在這般眥目切齒的模樣,是要準備問責本上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