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園裏,陸月夏將白羽仙把她和煙幻柔融為一體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染姬。
在此過程中,染姬一直安靜的聽著陸月夏將事情的經過娓娓細說,一直到陸月夏講完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她才點點頭,低聲喃喃了一句:“原來如此。”
緊盯著一臉淡漠卻無比妖媚的染姬,陸月夏在忐忑不安中,問了一句:“染姬,你又是誰?”
染姬轉頭看著陸月夏,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太子妃,別忘我以前對你說過的話。有些事情該你知道的,到了時辰,你自然會知道。至於不該知道的事情,請你也不要問。畢竟,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了,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陸月夏本來是想好好的問一下染姬關於她的事情,可現在卻被染姬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明白染姬並不想將她的身世告訴自己,陸月夏也隻能在失落中無奈的作罷。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有問過吧。”
左手撚著右手的袖口,陸月夏轉身朝臥房走去。
染姬冷眼望著陸月夏轉身離開的落寞背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一世煙幻柔在投胎之時對自己的哀求。
眼眸中閃過一抹無奈,染姬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果不是我擅做主張將你的魂魄一分為二,恐怕今生今世你也不用經曆這麼多磨難吧?”
話音在別無他人的花園裏徐徐落下,染姬又突然釋然了。
“不過,或許正是因為我的擅做主張,才會讓你開始想起屬於你前生的往事。陸月夏,逐漸愛上郇明墨的你,和鍾情於雲燭風的煙幻柔,當你們兩人合為一體時,又該如何選擇?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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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綠從陸月夏回來之後,除了陸月夏偶爾會支開她以外,都是形影不離的守著陸月夏。
坐在床榻上,陸月夏透過沒有關緊的窗欞,朝外麵看了一眼,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便朝依舊不打算離開的飛綠催促了一句:“怎麼?你還不去睡?”
飛綠憋屈的望著陸月夏,說:“小姐,上次發生了那麼大的意外。殿下說,您差點就死了。我覺得我以後還是緊緊的守著你好了,不然你要是又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是要讓我自刎去給你陪葬啊。”
聽到飛綠沒個收斂的胡言亂語,陸月夏用袖口遮掩著嘴,輕笑了出來。
“你這丫頭,平日裏除了好吃懶做,還會些什麼東西啊?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突然有賊人來襲擊我了,你在這裏守著,也隻會是多送給賊人一條命罷了。”
飛綠聽陸月夏將自己變扁的一文不值的,在唧唧歪歪的幾聲之後,失落的低下了頭。
陸月夏見飛綠還不出去,便下了床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去睡吧。”
從椅子上起來,飛綠欲言又止的叫了陸月夏一聲:“小姐。”
見飛綠似乎是有話想對自己說,陸月夏便好奇的問上了一句:“怎麼?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猶豫的抿了抿嘴,飛綠望著她,問道:“小姐,您都跟太子成婚快半年了。可你們兩到現在還分房睡,是不是離譜的過分啊?”
嘟著嘴,飛綠倒是有些打抱不平的跺了兩下腳。
“染姬姐姐每日都與太子形影不離,就算是太子晚上睡個覺,她都會在門口守著。小姐,您要是再不走點心,恐怕太子過不了多久就要讓你多位‘妹妹’了。”
雖然飛綠的話聽上去是有些道理,可陸月夏還是有些生氣。
她麵色凝重的望著一臉怨氣的飛綠,叮囑道:“飛綠,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染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殿下更加不是。如果你再這樣妄自揣測人心,我就將給送回陸府。”
飛綠見陸月夏不但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建議,甚至還幫著染姬說話,一時惱氣,變得更加急了。
“小姐!”
“夠了!回房去睡覺吧。”
“可是……”
“沒有可是!”
陸月夏一句不耐煩的回答,讓飛綠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反應過來之後,飛綠耷拉著腦袋,嘟嘟囔囔的回了陸月夏一句:“飛綠知道了。”
陸月夏將飛綠耷拉著腦袋,失落的離開臥房,為她關上了門。
頭疼的坐回床榻上,陸月夏一想到剛才飛綠對自己說過的話,就頭疼不已。
真是的!飛綠這些勾心鬥角的想法究竟都是從哪兒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