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看著在山門口踱來踱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小藥童,不由朝他露出了憐憫的眼神。
她家主人一向自由慣了,從來不受約束,一個小小的藥童,又豈會讓花逐月入了眼?
花逐月和染姬兩人來到白青綰的洞府前,才離開對方。
染姬瞪了一眼擅自做主的花逐月,厭惡的說了一句:“沒想到花族的首領,竟是如此一位無禮粗魯之人。”
花逐月也懶得去理會染姬對他的戲謔嘲弄,反正他在染姬的心裏也沒啥好印象。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反正在這三界之中,除了夜冥炎外,所有男人在染姬心裏又沒啥好印象。
跪在地上的花涵暢聽到了染姬的聲音,一轉頭,看到來者果然是染姬,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
“染姬!”
咬牙切齒的從嘴裏蹦出染姬的名字,原本還處於失落狀態的花涵暢,一看到染姬,立刻紅了眼,心裏埋了足足有三千年的怒火像火山一樣毫無預兆的就這麼爆發了。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手中的折扇已經化作利器朝染姬飛了過來。
染姬見此,立刻幻化出手中的長劍想要去抵擋。
染姬不過是地府的一縷魂魄,隻因有夜冥炎送她的紫靈鏡護體,才能苟延殘喘的活下來。
雖說是法力不錯,在三界之中算是中上的,可是怎麼也不是那活了不知道有多少個萬年的狐仙的對手。
染姬手中的長劍根本抵不過花涵暢的折扇,整個人都被彈了出去。
等染姬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次反擊的時候,花涵暢已經用手中的折扇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抬頭看著目眥盡裂的花涵暢,染姬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染姬,我今天一定會讓你魂消三界!”
說話間,花涵暢的左手中已經凝聚了一團白色之氣。
正在一旁看戲看的樂滋樂滋的花逐月一見大事不妙,立刻挽手朝花涵暢彈了一指。
花涵暢一見花逐月這見色忘友的狐狸居然襲擊自己,當即往後退去,躲開了他的襲擊。
不等花涵暢多想,花逐月彈指間飛出的白光已經擦過他身邊,直直朝白青綰洞府旁邊的大石頭上鑿了過去。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塊大石頭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花涵暢大吃一驚,惱氣的瞪著笑意滿盈的花逐月,大罵了一句:“你瘋了啊?你這是要殺害我,還是想讓白青綰砍死我啊?”
花逐月笑著走過來,將染姬護在他的身後,安慰著花涵暢,說:“沒事兒!我不殺你,我疼你還來不及呢!至於他洞門口被我們弄得亂七八糟的事情,等一會要是白青綰發火的話,我替你扛著,我替你扛著!”說著,花逐月那雙狐狸眼笑的幹脆眯成了一條細縫。
對花逐月的話嗤之以鼻,花涵暢收起折扇,不屑的朝他“呸”了一聲。
“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替我扛過事兒?你要是不把你那些壞事兒栽贓給我,我就已經偷著樂了。賤男人,你快點給我讓開,把那娘們兒交給我。”
聽到花涵暢的話,花逐月更加無奈了。
裝作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花逐月幹脆撒起嬌了。
“喂,小表弟。我給你物色了那麼多美男,你今天就給我個麵子嘛。要不,等一下你們下山的時候再打個夠?”
頭一昂,他小孩子氣的跟花涵暢說道:“我不管,反正我不準你在我麵前打女人!”
青筋突爆的看著惡心死人的花逐月,花涵暢心裏抓狂的不得了,卻又不能說什麼。
他跟花逐月是兄弟沒錯,可是他打不過花逐月。
再加上,等一下真的跟染姬在白青綰的洞府前打起來了,毀壞了這洞府門口的花花草草,惹得白青綰不開心了,指不定會怎麼弄死他呢!
暗自惱氣的瞥了一眼躲在花逐月身後的染姬,花涵暢這麼一盤算,又覺得不值得。
就為了她一個染姬,自己又要惹花逐月生氣,又要惹白青綰生氣,指不定還要被花逐月和白青綰暴打一頓呢!
他兩邊都不是對手,到時候估計會死的很慘。
打心裏覺得現在跟染姬作對,有些不值得,花涵暢也隻能在不忿中不了了之了。
瞪了染姬一眼,花涵暢重新回到自己剛才跪著的地方,又跪了下來。
看著這般執拗的花涵暢,花逐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