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月夏已經離地有三尺遠了。
無奈,郇明墨幹脆將劍插在了旁邊的圓柱上,踩著劍朝陸月夏一躍飛了過去。
在抓住陸月夏手的同時,郇明墨拔起劍,直直朝纏繞在陸月夏身上的那團黑霧看了過去。
看著為自己如此拚命的郇明墨,陸月夏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第一次痛恨自己這麼沒用,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和郇明墨區區兩個凡人,會總是遇上那些妖怪。
兩具肉眼凡胎的軀殼,哪裏能是妖怪的對手?
抬頭看著已經單手將她抱在懷裏的郇明墨,陸月夏內疚的想,也真是苦了郇明墨。
這些妖怪,明擺著就是衝她來的,可是郇明墨卻為了她,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這讓陸月夏很難釋懷。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消散的差不多的黑霧,陸月夏稍微鬆了一口氣,在轉頭間卻見一位身著淺藍色衣裳,披散著長發的金色麵具男人朝郇明墨襲擊了過來。
眼看著那男人就快要飛到自己和郇明墨的麵前了,陸月夏來不及多想,直接抓著郇明墨的手臂,整個人背對著他,擋在了他麵前。
“噗——”
銀色麵具男人哪裏想得到陸月夏會挺身而出擋在郇明墨前麵,來不及收手的他直接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陸月夏的背上。
頃刻間,陸月夏仰起頭,直接向天灑了一口血。
血水灑在了郇明墨的臉上,讓郇明墨微張了張暗眸,整個人都處於愕然失神的狀態。
明顯感覺到郇明墨的身軀震了一下,陸月夏本來想好好的安慰他一下,可是身上痛的厲害,沒了力氣去抱緊他,隻能順勢朝後倒去。
等陸月夏往後快要倒在地上的時候,那麵具男人飛過來,直接抱著陸月夏就躍上房簷,朝遠處飛去。
郇明墨還愣著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一處。
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衝破他的腦袋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拚命的想要湧上他的心頭。
“鈴鈴鈴——”
抬眸看不遠處看去,郇明墨看到自己插在地上的劍正在“鈴鈴”作響。
看到劍,他這才反應過來陸月夏已經被人劫走了。
顧不得去想其他的事情,郇明墨拔起地上的劍就朝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可是等他躍上房頂時,四周已經恢複了屬於夜晚的寧靜,周圍一片寧靜,幾乎聽不到任何身影,更是看不到剛才那淺衣男子的身影。
這一切就好似沒有發生過,隻是郇明墨自己的一場夢一樣,讓他有些緩不過神。
聞到一股異樣的清香,郇明墨緩緩的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著自己五指間沾染的血跡,他瞳孔猛然一縮,那種快要破蛹而出的痛苦感再次湧上他的心頭。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好像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是什麼樣的事情呢?他究竟忘記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他變得如此痛苦。
雙手抱著頭,他鼻尖依舊縈繞著那股奇香。隻感覺頭疼欲裂,腦裏一片空白,他不由疼的青筋暴起,幾乎快要低吼了出來。
***雲絮山分割線***
染姬在這兩月裏尋找了很久,都沒有辦法找到能夠與血蓮相匹配的藥物去救治妖王的妃子。
無奈之下,她想到了一個人,相信那個人一定有辦法可以指點她一二,讓她陪著陸月夏渡過此劫。
那人便是白青綰!
白青綰和花逐月一般,都是足有萬年的狐仙,屬上神。
白族和花族雖都是狐仙,可白族的地位比起花族的話,還是顯得稍微有些低微。
在上古時期,花族可是非常驍勇善戰的狐狸一族,而白族則是負責丹藥的煉製,酒釀的製作。
當然,至今亦是如此。
花族驍勇善戰,白族精通丹藥,煉丹釀酒。
雖然現在是太平盛世,已經不需要再打打殺殺了,不過這兩家的勢力都是在天界不容小覷的。
花族,乃是花逐月當家,是花族之王。
白族,則是白青綰為領,是雲絮山的主人。
白族的當家本不是那白青綰,而是另一人——白青綰的姐姐,白羽仙!
具體的事情,染姬作為一個外人,並不是很清楚。
隻是知道,白青綰自小便體弱多病,手不碰水,足不沾地,被風輕輕那麼一吹,變會大病一場。
白羽仙擔心白青綰的安危,便一直將他安置在雲絮山的丹慧洞裏修養身心,潛心研製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