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淺竹公子(1 / 2)

陸月夏見郇明墨低頭編織著手中的野花,一時好奇,便問上了一句:“您這是在編什麼呢?”

郇明墨抬起頭朝陸月夏暖人一笑,說:“你慢慢看,看多了,就懂了。”

聽到郇明墨的話,陸月夏含著笑意,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她低頭牽著飛綠的手,朝還沒緩過勁兒來的飛綠淺淺一笑,再次撩起簾子朝外麵看了過去。

坐在一旁的染姬將陸月夏和郇明墨臉上的笑意都看在眼中,她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波瀾,隻是嘴角有些吃力的向上揚起一絲弧度。

看得出,她是很想笑出來。

可是,嘴角上揚起的那一絲弧度,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駕!”

馬車外響起馬車夫一聲抽鞭子的聲音之後,幾匹馬兒帶著馬車快速朝前奔去。

此時,正躺在雲間的花逐月,嘴角卻挑起了一絲笑意。

他手執裝有桃花釀的酒樽,邊搖頭,一邊意猶未盡的自言自語道:“哎,且不說那陸月夏有一副沉魚落雁之姿,那笨笨傻傻的飛綠丫鬟似乎也蠻符合我的口味呀!”

轉動了一下眼睛,他意猶未盡的表情又變成了黯然失落。

“哎,那染姬冷美人兒也卻是極品中的極品啊。嘖嘖嘖,可惜,我不敢惹。”

單手撐頭,他鬱悶的歎了口氣,望著一片白茫的雲際,十分為難和糾結的開始思忖:“你說,這陸月夏和飛綠,我先收了那一個比較為妥當?我是先收了陸月夏比較好呢?還是先收了那飛綠小丫頭呢?”

本是自言自語,可那花逐月卻越說越帶勁兒,估計要是花山盈小狐狸知道他喜歡幻想的臭毛病又犯了,想必又要暗自抓狂上好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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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地方,一位麵帶銀色麵具,身著淺藍色衣裳的男人,正坐在竹園的石凳上獨自一人下著棋。

看不到他的臉,隻知道他渾身散發著柔和的氣息。修長細黑的青絲不束而垂,衣服也是很隨意的穿著,不束腰,不係帶,看上去隨意極了。

他坐在竹園入口處的石凳上,整個人悠閑自得,抬手用手指從棋罐裏撚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黑子碰觸到棋盤,發出“啪嗒”的一聲清響。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一抬首一投足,亦顯得溫文儒雅。

從竹林裏拂過一陣清風,撩起他的長發,拽過他及低的衣帶袖子,讓他看上去更是有了一種踏風瀟灑。

此時,如果有什麼不知情的人路過看到他,一定會誤以為他是從天上下來的仙人,或者一不小心看走眼了,還以為是哪家的姑娘再次休憩。

隻可惜,此處是禁地,不會有哪家的樵夫或者粗鄙之人路過,更不會有什麼低賤的草民可以一睹他溫雅的風采。

他扶著衣袖再次從棋罐裏撚起一顆黑棋放在棋盤上,對著看似嫋無人煙的竹林,輕聲語了一句:“出來吧。”

清淺溫柔的話音還未在這翠綠當主的竹園中落下,便看見幾抹黑影從不遠處的幾棵樹上快速飛落了下來。

“主人!”

跪在最前麵的一位黑衣人朝他說道:“主人,任務失敗了。派去的那幾個人並未曾殺掉郇明墨。”

黑衣人的話一出口,那一抹淺藍立刻停住了準備將撚起的棋子放在棋盤上的動作。

停頓了片刻之後,他才再次回過神,悠閑的將棋子從指間放下。

“我並沒有叫你們去殺郇明墨,隻是讓你們趁著郇明墨不在的時候,將那陸月夏給我殺了,或者給我捉來,不是?”

“是!”

黑衣人低下頭,語氣聽上去盡是慚愧。

“隻是,隻有殺了那郇明墨,主人才能真正的擁有陸月夏啊。”

黑衣人本想替自己辯解,可是他的話才剛剛出口,麵具公子便將手中剛剛撚起的棋子投向了他。

隻聽“呃!”的一聲悶叫,那黑子人捂著脖子,還沒來得及喘氣,就已經斜歪著躺在了地上。

又是一縷清風吹過,跪在地上的另外三個人此次再朝麵具公子看過去時,感覺到的已經不是踏風溫文,儒雅悠閑了,而是帶著血腥味的陰冷。

三個人麵麵相覷了一番,隻能低下頭,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麵具公子也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再次自顧自的下著棋。

“那郇明墨的有多少能耐,我豈能不知曉?想要殺了他,就憑你們幾個?恐怕在修煉五百世,也未必能成功!

我隻是想要那名叫陸月夏的女子,你們卻擅自做主的想要殺了別人。如此不聽我的命令,真是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