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郇明言風牽起陸月夏胸前的一縷長發把玩在手中,說:“太子妃,還記得那日在湖邊與我相見的事情嗎?”
郇明言風總覺得今日的陸月夏與自己往日看到的不太一樣,太過於淡漠,甚至想和自己保持距離,讓他莫名有些不爽。
不像往日那位,總是將視線瞟向自己的陸月夏。
還有上次在湖邊的事情,看樣子,她也是不記得了。
對上陸月夏疑惑的眼神,郇明言風在聽到她說了一句“什麼湖邊?我想你是記錯了吧?”之後,更加確定陸月夏已經忘記了那日的事情。
放開陸月夏的發絲,郇明言風將銀簪還給了陸月夏。
“沒事!隻是,那日二弟做了一個夢。在夢裏,二弟看見一位紅發紅眸,和太子妃長得極為相似的姑娘。”
奪過銀簪,陸月夏慌亂的固定好自己鬆散的發髻,才稍微鬆了口氣。
“隻不過是一個夢罷了,又何必放在心上。”
陸月夏總覺得郇明言風有些奇怪,似是故意找自己的茬,想讓自己難堪。
不想再和郇明言風多生事端,惹人口實,陸月夏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被身後的郇明言風給叫住了。
“太子妃!”
停下腳步,陸月夏並沒有轉過頭去看他,而是背對著他,問了一句:“什麼事?”
“我這裏有一支釵,似乎很適合您呢!”
厭惡的皺了皺眉,陸月夏已經不想再跟他說話了,便回了一句:“送給陸雨曦吧,相信她比我更適合那支釵。”
郇明言風聽到陸月夏的回答,嘴角微揚起一抹笑意。
“是嗎?我想也是。”
陸月夏快速朝前跑了幾步,就看到朝自己這邊急急走過來的郇明墨。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更是加快了速度朝郇明墨跑了過去。
“太子!”
郇明墨微笑的看著她,發現她的發髻有些淩亂,不禁輕皺著眉,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問話間,他的視線觸及站在不遠處的郇明言風,輕皺的濃眉更是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陸月夏察覺到郇明墨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便順著他的視線朝後看了過去。
在看到不遠處的郇明言風時,陸月夏更加生氣了。
她不知道這個郇明言風究竟想做什麼?
他似乎從來就沒有做出過什麼,在自己理解範圍內的事情。
這個郇明言風真的讓人太難懂了!
就在陸月夏暗忖郇明言風今天究竟是抽了什麼風的時候,郇明言風已經走了上來,朝郇明墨行了一禮。
“皇兄!”
“恩!你為何在這裏?”
聽到郇明墨的問話,郇明言風抬起頭朝他一笑,說:“方才看到太子妃一個人在這苑裏,麵容有些惆悵,以為她不開心,便過來問問。”
陸月夏聽到郇明言風的胡言亂語,不禁有些生氣。
開什麼玩笑?
她何時有麵容惆悵過?
“我在草叢裏撿到一支釵子,也不知道是誰落下的,便想問問太子妃,可誰知道她一點兒都不領情。”
說話間,郇明言風從袖中拿出了那支“蝶戀花”,呈到陸月夏眼前,問:“請問太子妃,您認識這支釵嗎?”
陸月夏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釵居然會在郇明言風的手中,不由大吃一驚。
她是不知道郇明言風想做什麼了,不過他的話倒是很成功的讓她擔心郇明墨會不會誤會些什麼。
斜眸不安的看了一眼郇明墨,陸月夏還來不及伸手去拿回那支釵,就被郇明墨搶了個先。
郇明墨從郇明言風手中奪回釵子,說:“這支釵是我送給愛妃的,她一向粗心大意,喜歡丟東西,不過幸好被二弟給撿到了。”
說罷,郇明墨轉身當著郇明言風的麵,將釵子重新插在了陸月夏的發髻上。
陸月夏將郇明墨板著一張臉,暗眸中也全然不見了溫柔,不禁安心懸起了心。
郇明言風看著眼前“恩愛”的一幕,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意。
“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言風倒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當然!”
轉頭看著惴惴不安的陸月夏,郇明墨冷冷道:“太子妃,還不快點向二弟道謝!”
陸月夏對上郇明墨冰冷的眼神,先是一愣,緊接著朝郇明言風一欠身,不安的低聲說了句:“謝謝二弟!”
郇明言風朝著對太子妃,說:“皇兄和太子妃都嚴重了,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正巧問對了人罷了。”
“恩,二弟,我還有事,就先跟太子妃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