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截繩索上有煙幻柔身上的香氣,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小妖小怪的定是對那陸月夏做了些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才會讓寄托在陸月夏體內的煙幻柔蘇醒。
屹立在半空之上,她擔憂的朝四周圍環視而去。
“煙幻柔,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啊!至少在你還沒有愛上郇明墨之前,求你不要醒過來。”
微蹙著眉,染姬冷魅的臉上露出一抹讓人惆悵的心疼。
也不知道她是在為陸月夏惆悵,還是在為郇明墨惆悵,又或者是為了她自己?
踏雲在樹海的上空尋了一段時間,染姬這才看到下麵有一行人像是剛剛從樹海中走出來似的。
染姬也沒有把握陸月夏,也可以說是煙幻柔是否在那頂轎子裏,不過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朝那頂轎子飛了過去,她在經過一棵樹的時候,從擦過她身邊的枝椏上摘下一片葉子,直接朝那頂還在前行的轎子投了過去。
隻見那一片葉子在飛向轎子的時候,撩起一陣大風吹來了轎子的門簾和窗簾。
從簾子被吹開的縫隙裏,染姬很驚訝的看到了郇明言風和陸月夏坐在一起。
當她看到陸月夏正將頭枕在郇明言風的肩上休憩的時候,冷色的眼眸中頓時燃氣了怒火。
飛身踏風墜落在郇明言風麵前,染姬不等那些徹底被嚇住的轎夫緩過神來,便冷聲朝轎子裏的郇明言風喊了一句:“二皇子,請將太子妃交給我如何?”
親眼看見煙幻柔變成了陸月夏,還處於愣神中的郇明言風在聽到轎外的特地來要人的聲音時,才稍稍緩過來了些。
伸手撩起轎門,他看到染姬正站在自己的轎子門口,嘴角揚起一絲戲謔的笑意。
“你這是打哪兒來的?”
染姬的麵色冷如寒冰,在看到郇明言風滿臉戲謔的笑意時,則變得更加冷了。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請你把太子妃交給我。”
瞟了一眼還在沉睡的陸月夏,染姬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陸月夏怎麼還不醒過來。
“太子妃畢竟是太子妃,兩個人坐在一頂轎子裏,你也不怕被責罰嗎?”
聽到染姬的厲聲苛責,郇明言風不以為意的回答:“你沒有看見你家太子妃好像有些半死不活了嗎?我隻不過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討回你家太子妃,自己來抱走便是。”說罷,郇明言風將陸月夏正在自己肩上的頭扶靠在另一邊,才矮身走出了轎簾。
緊擰著眉,染姬在聽到郇明言風的話之後,當即朝轎子走了過去。
抱著還沒蘇醒的陸月夏,她在經過郇明言風身旁的時候,毫不客氣的看了他一眼。
“二皇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以後,請你盡量離太子妃遠一點,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染姬就朝前方走去。
郇明言風若有所思的望著染姬的背影,不禁覺得這個女人跟她強勢的氣質不太符合。
“看來我皇兄對你真的很不錯。”
聽到郇明言風的話,染姬當即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冷冷問:“什麼意思?”
郇明言風衝她微微一笑,說:“這天下之大,還沒有那個做婢女的敢對皇子這麼大呼小叫,連威脅帶斥責的,不是嗎?”
明白了郇明言風對自己的嘲弄,染姬毫不在意的朝他鄙夷一笑,回了一句:“多謝!”
語畢,她也懶得在多費唇舌,幹脆抱著陸月夏朝遠處走去。
郇明言風目送染姬的身影越走越遠,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從袖中拿出他先前為陸月夏插在發間的釵子,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陸月夏,你究竟是什麼人?”
染姬帶著陸月夏回到府中,好好為她檢查了一番,才發現她沒有受傷,隻是有些疲憊了,所以睡得有些沉。
為陸月夏蓋好了被子,染姬不禁有些好奇她究竟在被鼠妖抓走了之後,究竟都經曆了些什麼。
施法將房間所有的門窗都管好,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從袖中抽出了逆魂扇。
打開逆魂扇,她施法將扇麵對準了還躺在床上的陸月夏。不多時,扇麵上便出現了陸月夏在妖洞裏的畫麵。
看著陸月夏別那些鼠妖削肉喝血的殘忍場麵,染姬有些不忍的緊蹙起了雙眉。
合上了逆魂扇,她重新回到床邊,垂下眸子冷睨著睡得正熟的陸月夏,低聲喃喃了一句:“真不知道應該說你運命悲戚,還是應該說我家主上癡情可恨。總之,都是被運命捉弄了一番,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