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明墨快速朝周圍掃視了一眼,當即仰起頭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不多時,陸月夏和郇明墨便聽到從東南的方向傳來了馬兒的嘶鳴。
先前,郇明墨一直對她說紅鬃馬很乖,當時陸月夏還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如今,她可不得不信郇明墨的話,甚至還對這馬兒起了欽佩之情。
聽到從遠處傳來了馬蹄奔跑的聲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陸月夏看到那紅鬃馬此刻正朝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
看到那聰明絕頂的馬兒,陸月夏不由笑的更加明朗了。
等馬跑到他們麵前時,郇明墨親昵的扶著它的馬頭,拍了拍它,隨後才拿起韁繩,飛身上了馬。
看著還站著的陸月夏,郇明墨朝她伸出了手,說:“上馬吧,我們回府。”
抬頭微笑的看著騎在馬上的郇明墨,陸月夏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陸月夏覺得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異樣的快樂,異樣的前所未有。
這或許是她活了十五年來,第一次經曆這麼危險的事情,同時也或許是她活了十五年以來,過的最快樂的一天。
朝郇明墨伸出口,陸月夏正準備上馬的時候,卻見郇明墨往後一倒直接墜下了馬。
陸月夏臉上原本欣喜的表情頓時間化作了無限驚恐。
看著嘴裏噴出鮮血的郇明墨,她驚恐的尖叫了一聲,本能的就想衝郇明墨跑過去。可是,她還來不及朝郇明墨倒下的位置跨進一步,就被不知道打哪兒飛來的男人給擒住了肩膀。
轉頭朝身後看了過去,陸月夏見擒住自己肩膀的人,真是剛才那群精怪之中為首的男人。
那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郇明墨,不屑的說了一句:“不自量力”,之後,便抓著陸月夏一同消失在了山穀裏。
擔憂的看著躺在地上暈厥過去的郇明墨,陸月夏在被帶走之前,不放心的朝他喊了一聲:“郇明墨。”
隻是一聲焦躁不安的喚聲,在寂靜荒蕪,幾乎沒有人煙的山穀裏飄飄嫋嫋,久久沒有散去。
郇明墨聽到陸月夏在被抓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吃力的張開眼睛朝她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隻感覺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下一秒,他難以支撐的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等染姬追過來的時候,她看到的隻有滿嘴是血的躺在地上的郇明墨。
眼看著郇明墨受了很嚴重的傷,染姬大吃一驚,快速朝郇明墨跑了過去。
扶起躺在地上的郇明墨,她把了一下脈,在發現他還活著的時候,才不禁鬆了一口氣。
將郇明墨輕放在地上,她就地盤腿而坐,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到了郇明墨的體內。直到郇明墨身上的傷口愈合之後,她才緩緩的張開眼睛。
麵無表情直視著遠方,她的眸色中透出了陣陣陰狠的冷光。
“主上,我發誓,如果讓我抓到那群妖怪,定將他們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一字一句的說完這些話,她才垂眸看著躺在地上的郇明墨,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絲毫不見剛才的斂氣和陰狠。
不過短短的刹那,陸月夏已經被那夥妖怪抓到了一出風蝕山洞裏。
被推倒在地上,陸月夏單手撐地爬了起來,瞪著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長的非常醜的妖怪。
“你是誰?究竟想做什麼?”
陸月夏很不明白,為什麼這群精精怪怪的總是抓著她不放?
她不過一介凡人,究竟有什麼值得這群妖怪對她緊纏不放的?
那坐在遠處,顯得高高在上的妖怪一看就是這群妖怪的首領。跟此時山洞裏的妖怪長的一樣,都是鼠頭人身,醜不可耐,真真叫人無法直視。
“哼!”
隻見那首領憤怒的拍了一下旁邊的案台,朝陸月夏怒道:“就是你這個女人,害我失去我的弟弟。”
“弟弟?”
陸月夏可不認識他的什麼弟弟。
疑惑的望著那首領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在心裏思忖了片刻,才想起來不久之前有四隻鼠妖想抓自己來著,後來被及時趕到的無欲給收了去度化了。
“你是說那四隻鼠妖是你弟弟?”
一聽到陸月夏的話,那鼠妖首領當即三步並作兩步朝她走了過來。
一手拽著陸月夏的胳膊,他頗為懊惱的說:“真虧得你這半人半妖的女人還記得我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