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郇明墨的話,染姬立刻停住了腳步。
背對著郇明墨沉默了一會兒,染姬才說:“是嗎?那我知道了,殿下出門是請務必小心。”
說話間,染姬轉過頭看著陸月夏,又朝她腰間的紫靈鏡看了一眼。
陸月夏知道染姬是什麼意思,她是在叮囑陸月夏一定要佩戴好腰間的紫靈鏡。
就算染姬不特地朝她使眼色,陸月夏也會好好的佩戴著紫靈鏡的,畢竟她昨天才吃了苦頭。
等染姬離開之後,陸月夏才走上前問道:“為什麼突然想跟我出去呢?”
“知道你悶了,昨天定是沒有玩好,便想著今天要不要親自帶你出去走走看看,正好我今天沒什麼事,那就剛好帶著你出去逛逛吧。”
“是嗎?”
見陸月夏有些為難,郇明墨便問了一句:“怎麼?難道你不願意?如是不然,我叫染姬陪你出去走走吧?”
搖搖頭,陸月夏回:“並沒有不願意,隻是有些惶恐。”
從嫁進太子府之後,郇明墨都對她十分好,沒有讓她做過什麼不願意的事情,這讓她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郇明墨。
現在郇明墨又打算帶她出去逛逛,陸月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才是。
“是嗎?”
郇明墨走上前握著陸月夏的手腕,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走吧?”
被郇明墨這麼一碰,陸月夏沒有來的哆嗦了一下。
郇明墨的手很暖,尤其是在這初冬嚴寒之際,讓陸月夏感覺更加溫暖了。
“嗯!”
含著勉強的笑意,陸月夏朝郇明墨一點頭,兩個人朝府外走去。
來到府門口,陸月夏看到府門外隻有一匹紅鬃馬,還是那匹一個多月前將她撞下轎子的那匹,心裏著實還心有餘悸。
郇明墨像是看出了陸月夏的疑慮,便徑自走上前撫著馬頭,說:“上次是個意外,這馬兒性情溫順,不會傷害人。”
他轉過頭對陸月夏說:“你也過來吧。”
聽到郇明墨的話,陸月夏又看了看紅鬃馬,不安的舒了口氣,還是朝馬兒走了過去。
陸月夏才剛剛走進馬兒,就被郇明墨牽起了手。
郇明墨將她的手往馬臉上一放,帶著她的手一同撫摸著馬兒。
原本陸月夏還對這匹曾經橫衝直闖的馬有些怯怕,現在看來,它的確如郇明墨所說的那樣,可愛溫順的緊。
“它似乎很喜歡你。”
抬起頭朝郇明墨看了過去,陸月夏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初冬,晴天依依,陽光照在身上雖是不怎麼暖,卻也能讓人心情明媚。
這是陸月夏第一次這麼靠近郇明墨,明媚的陽光從他的頭頂照射了過來,從後映襯的他沉穩不已,度氣非凡。
一時間,陸月夏看的有些呆住了,就連綻放在臉上的笑容都忘記了收起來。
郇明墨幫陸月夏拉了拉身上的貂裘披風,隻身上了馬,然後伸手也將陸月夏帶了上去。
“哎!”
陸月夏從來沒有騎過馬,再加上郇明墨帶她上去的速度有些快,沒能反應過來陸月夏本能的叫了一聲。
郇明墨將陸月夏抱在懷裏,在她耳畔輕聲安慰:“不用怕,有我呢!”
被郇明墨圈在懷裏,陸月夏在聽到他的話時,不禁有些慌亂。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郇明墨的安慰,她隻能低低的點了點頭。
“駕!”
不等陸月夏回過神,郇明墨已經有力的一抖韁繩,駕馬朝繁華的長安街上奔馳而去。
在郇明墨和陸月夏離開之後,染姬和嫣兒才從府內走了出來。
站在門口,染姬眺望著郇明墨遠去的地方,眸色中無限惆悵。
“主人,你說這一世主上跟煙姑娘相處如此融洽,是不是有戲了?”
搖搖頭,染姬的視線依舊追隨著郇明墨駕馬而去的方向。
“以後的事情,我也無法算出。隻能看殿下和煙姑娘的造化了。”
微微蹙起柳眉,她心事重重的說了一句:“隻是——”
見自家主人少有的欲言又止,嫣兒不禁問了一句:“嗯?隻是什麼?”
染姬臉上擔憂的表情變得越發哀愁。
“隻是,我怕這一世,主上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聽到染姬的疑慮,嫣兒笑了笑,說:“怎麼會呢?主人您可是生生世世都辦著主上過來的。主上吃了多少苦,您就陪他吃了多少苦。他又怎麼可能會不需要您了呢?一定是您的錯覺。”
嘴角露出一抹苦澀,染姬喃喃自語了一句:“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