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從郇明墨手中接過水杯,陸月夏喝完水之後,才聽到郇明墨說:“我聽到的故事好像跟你聽到的不一樣。”
一愣,陸月夏抬起頭看著單手背後,凜然的站在桌前的郇明墨,慌亂的問道:“怎麼?難道伍子軒不是戰死在沙場上的。”
“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那人說,伍子軒是在回府之後別人暗殺的。”
“暗殺?”
這個結局倒是讓陸月夏吃了不小的一驚。
她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故事。
郇明墨見陸月夏因為一個故事而糾結不已,便說了一句:“不過是個故事罷了,何必糾結於此。要是你喜歡,我大可以讓染姬講與你聽。”
看著溫柔體貼的郇明墨,陸月夏感覺有些異樣,卻又並不是很討厭這種感覺。
“染姬也知道這個故事嗎?”
“大約是知道罷?因為這個故事也是我在閑暇時,聽她講的。”
那個叫染姬的婢女跟郇明墨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兩個人似乎都不愛笑,不過倒也都是溫柔之人。
難道現今的世道變了?
溫柔的人都喜歡板著一張臉?
倒是喜歡笑的人,都喜歡在笑裏藏刀?
想到這個,陸月夏不禁然想到郇明言風。
搖搖頭,陸月夏說:“我知道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也就出去了。”說罷,郇明墨就朝門口走去。
就在他打開門,準備跨出門欄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回過頭,他若有所思的望著還靠在床上的陸月夏,問:“不知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想了想,陸月夏覺得郇明墨指的應該是上次她墜落轎子的事情。
“在成婚之前確有見過一麵。”
聽到陸月夏的話,郇明墨失落的搖搖頭,說:“不,我指的不是那次。”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為自己剛才的話補上了一句:“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以前似乎在哪兒見過你,貌似跟你的關係很不錯。”
搖搖頭,他無奈一笑,說:“或許隻是我的錯覺罷了。”說罷,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被郇明墨關上的門,陸月夏莫名的覺得這個男人好生寂寞。
讓陸月夏感覺,他是一個很難融入這個世間的人,不過以他高貴的身份,也確是如此。
覺得依舊有些困倦,陸月夏幹脆又躺在床上休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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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月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的灰了下來。
“咦?小姐,您醒啦?”
才剛剛睜開眼睛,陸月夏就看到正坐在旁邊的飛綠。
從床上起來,她看著飛綠,說了句:“嗯,醒了。”
“嘿嘿,小姐怕是也餓了。飛綠去幫您端些飯菜過來,順便也讓您把藥喝了。”
“嗯!”
等陸月夏點了點頭之後,飛綠立刻跑出了門。
看著咋咋呼呼的飛綠,她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淺笑。
往日在陸府的時候,飛綠這般不穩重,總是會被二姐和其他下人責怪,現在她來太子府跟著自己,或許會好些吧?
不出一會兒,飛綠便端著一些飯菜進了房間。
“小姐,廚房給您熬了些粥,您快些吃了吧?”
“嗯!”
下了床,陸月夏在飛綠的攙扶下走到桌前坐下。
端起碗,她在吃飯前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飛綠,我在床上躺了多久了?”
“嗯,姑娘怕是被折騰累了,在床榻躺了整整有五天呢。”
聽到飛綠的回答,陸月夏不禁有些驚訝。
她可不知道自己有睡這麼長時間,看來也是在太子府裏丟人了,或許現在下人都在相互傳著太子娶了一個特別能睡的太子妃呢。
一想到這,陸月夏不禁有些臉紅。
大大咧咧的飛綠似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陸月夏的窘迫,反倒是開玩笑的說道:“小姐您還真是有福呢。”
“嗯?何出此言?”陸月夏有些疑惑。
飛綠俏皮的笑了笑,說:“您看,您都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了,可是卻沒什麼事兒,難道不像是明明中有菩薩在保佑您嗎?”
聽到飛綠的話,陸月夏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你這鬼丫頭啊,還真是伶牙俐齒的。”
“嘿嘿。”
笑了兩聲,飛綠立刻催促道:“小姐,都五天沒有吃東西了。您還是快點兒吃飯吧,等一下把藥喝了,身子會好許多。”
“嗯,我知道了。”
回答了飛綠一句之後,陸月夏也確是感覺有點兒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