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是是非非(2 / 2)

此時,有一名駕馬歸來的小兵連人帶馬的摔倒在了將軍府門外,正守在門外的家奴見此情景,慌忙跑過去將他扶起。

還站在院子裏的蘇姽嫿將手伸出廳廊外,感受著淅淅瀝瀝下落的雨滴,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此時,邊疆也在下雨嗎?”

“夫人。”

聽到家奴匆忙的聲音,蘇姽嫿轉身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何事?”

家奴遲疑的看了她兩眼,說:“有一名穿著鎧甲的壯士暈倒在了府門外,奴才想是不是將軍從邊疆派回來的人。”

蘇姽嫿雙眸微張了張,當即對家奴吩咐:“快帶我去瞧瞧。”

“是!”

蘇姽嫿一路跟著家奴朝那人所在的客房走去,心裏更是焦急不已。

將軍從邊疆派來的人?

暈倒在了門外?

如此急促的行為,著實讓她很不安。

推開房門,蘇姽嫿看到一名黑黑瘦瘦的男人正睡在床榻上,更是不安的蹙起了雙眉。

“請了大夫沒?”

“已經命人去請了。”

得到下人的回答,蘇姽嫿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行吧,你們記得好好照顧他,一旦他醒來,立刻叫我。”

“是!”

心不在焉的離開客房,蘇姽嫿心裏悠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將軍為什麼會派人趕回來呢?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蘇姽嫿越想越不安,可是床榻上的男人還沒有蘇醒,她也隻有耐著性子等待了。

等了一夜,蘇姽嫿幾乎沒有合過眼。此時,就算她躺在床上,換來的也不過是輾轉反側,與其這樣,還不如等著那士兵醒過來。

坐在燭火下,蘇姽嫿惴惴不安的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徘徊了好幾趟,還是靜不下心,最後幹脆去客房看看那個男人醒過來了沒有。

走在路上,蘇姽嫿看到有兩名婢女急匆匆的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一時疑惑,蘇姽嫿的第一反應就是客房的那個男人已經醒了。

加快腳步朝兩名婢女走去,離她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蘇姽嫿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那位壯士醒了嗎?”

聽到蘇姽嫿的問題,兩名婢女欲言又止的相互瞥了彼此一眼,又垂下了頭。

見這兩婢女隻是幹站著不說話,蘇姽嫿更是急的。

“哎呀,有什麼事,你們倒是說啊?”

左邊的婢女在躊躇了一番之後,還是走上來朝蘇姽嫿欠身一行禮,隨後低著頭,說道:“夫人,那名壯士已經離開了,隻是留下了一份書信給您。”

“什麼?”

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們,蘇姽嫿生氣的問:“怎麼能離開呢?我不是吩咐過你們,一旦壯士醒過來,便要立刻來通知我嗎?”

“奴、奴該死!”

不想再跟兩個人發火,蘇姽嫿聽她說那位壯士在臨走前給她留了一份書信,便問:“不是給我留了一份書信嗎?東西呢?”

女婢從袖中掏出書信雙手遞給了蘇姽嫿。

蘇姽嫿在接過書信之後,立刻急不可耐的拆開來看。

信紙上的筆跡很是陌生,蘇姽嫿並不曾見過,可……

“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兩名婢女在應承完,便悄悄離去。

蘇姽嫿拿著書信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房間。在門被她關上的下一刻,她靠在門上,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順著門頹然滑坐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顫抖的拿起信紙,蘇姽嫿看著書信中的“戰事告急,將軍在戰役中誤中毒箭,已經身亡。”時,更是忍不住捂著臉哭了出來。

信紙隨著蘇姽嫿的手中飄落在地上,陸月夏很清楚的看到信紙左角下的落款人是——沐隱。

那一夜,蘇姽嫿蜷縮在地上,哭了整整一晚。

似是不相信伍子軒會就這樣戰死在沙場上,她第二日派人去沐府要了幾本沐隱平時的手抄和沒什麼用的信件。

礙於蘇姽嫿是伍子軒的夫人,沐隱的妻子也就沒好拒絕,便是隨手找了幾本沐隱平時手抄的詩集送給了蘇姽嫿派去的下人。

蘇姽嫿拿著沐隱平日裏手抄的詩集,和著昨日壯士留給她的書信,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了下來,發現這兩份書信的筆跡確是處於同一人之手,那人便是沐隱。

這下,蘇姽嫿不得不相信書信中所寫的內容。

“怎麼可能?”

激動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蘇姽嫿吼道:“將軍百戰百勝,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