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伍子軒咬牙切齒的訓斥秦椒淩的時候,沐隱不請而來的直接闖入了將軍府的內堂。
剛剛走到門口,沐隱就看到伍子軒正持劍對著秦椒淩。
似是已經想到了會看見這麼一番場景,沐隱隻是毫無所謂的瞥了一眼秦椒淩,便對還怒火中燒的伍子軒,說:“大哥,我回府之時有一名叫柳兒的婢女來找我,說她原是您府上的婢女。”
聽到沐隱的話,伍子軒當即收起劍轉頭看著他,迫不及待的問:“她說了什麼?”
下意識的再次抬起眼眸瞥了一眼依舊淡定自若的秦椒淩,沐隱才將視線移到了伍子軒焦急不安的臉上。
“那名叫柳兒的婢女說,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府上了。因聽說我曾邀姽嫿姑娘獻舞一支,便來到我府上尋救。”
似乎沒有辦法在耐著性子聽沐隱不急不忙的話了,伍子軒催促道:“人呢?快帶我去見她。”
“是!”
秦椒淩聽到伍子軒要去找那名叫柳兒的婢女,這才開始慌亂。
“將軍,那蘇姽嫿在您心裏果真那樣重要嗎?”
伍子軒回頭看了一眼秦椒淩,匆匆回了一句:“是的,很重要!”
得到伍子軒意簡言駭的回答,秦椒淩不由的往後趔趄了兩步,整個人都往後靠在了圓桌上。
等她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內堂內已經不見了伍子軒的身影。
回過神,秦椒淩慌忙追了出去。
看著距離自己已有兩丈遠的伍子軒,她在他身後大聲喊了一句:“將軍,我與你十多年的夫妻情分遠遠還比不上那個叫蘇姽嫿的女子嗎?”
當秦椒淩的話音一出口,伍子軒當即停下了腳步。
將手中的長劍遞給沐隱,他轉身走到了秦椒淩麵前,冷睨著她,暗不見底的黑眸中透出絲絲點點的失望。
“你與我夫妻情分十餘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嗎?是就是,非就非,栽贓嫁禍萬萬使不得。
她蘇姽嫿隻不過一名弱女子,你何苦將她逼得如此緊?
如我查出實情正如你所說,那也就罷了,如果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栽贓嫁禍給她的,那你也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說罷,伍子軒忿然拂衣轉身離去。
可走了兩步,他又想到了什麼,當即轉身看著秦椒淩,說:“你要知道,在這個世間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用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來提醒我,就能敷衍了事的。要是你做了孽,那就必定要償還。如是你嫉妒,大可不必!”
說到這兒,伍子軒頓了頓。
緊蹙著濃眉,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抬起眼眸對上秦椒淩透著不安的雙眸,沉著聲音說:“如果我對你沒有一絲感情,那也不會十餘年不曾納妾!”說罷,伍子軒原本就緊緊擰在一起的雙眸皺的更加緊了,同時他暗眸中對秦椒淩的失望也更是顯而易見。
不再多去理會秦椒淩,伍子軒轉身跟著伍子軒朝府門外跑去,而秦椒淩在聽到伍子軒的話時,如同觸電一般愣在了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來到沐府,伍子軒一看到柳兒,便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抓著她的雙肩,詢問:“姽嫿呢?蘇姽嫿呢?”
柳兒被伍子軒嚇得不輕,隻是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好。
有些看不下去的沐隱見此情景,立刻上前製止。
當伍子軒放開柳兒的時候,柳兒當即跪在了地上開始哭泣。
“將軍,姽嫿姑娘已經被夫人許配給了柴火夫。”
“柴火夫?!”
伍子軒瞳孔猛然一縮,更加確信蘇姽嫿是無辜的。
他明明都說過要娶她進門了,以蘇姽嫿軟弱的性格,不說她不可能會提著膽子背著自己跟人私通,就說她跟一個粗鄙的柴火夫私通也是不可能的。
柳兒在抽噎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盒雙手遞給了伍子軒,說:“這是姽嫿姑娘交予我的,說是等到將軍回來之時便將她交予將軍。如果姽嫿姑娘已經在柴火夫家呆了足足有五日了,柳兒也不知道現在一切是否還來得及。”
她連連向伍子軒磕了好幾個響頭,哭著說:“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因為奴婢將姽嫿姑娘懷孕的事情告訴夫人,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聽到柳兒的話,伍子軒怒不可歇的握緊了拳頭。
一腳踹倒柳兒,他真是又急又氣,要不是因為不知道那柴火夫的住處,恐怕他現在早已將這賤婢碎屍萬段了。
“賤婢,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帶我去尋姽嫿。如果她要是有什麼差池,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