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剜心噩耗(2 / 2)

“哇哇哇——”

左右無奈的望著婢女們,老穩婆聽到孩子響亮的哭聲,雙手更是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著身旁的婢女,老穩婆驚恐的顫抖著聲音問了一句,而原本圍著她的婢女們見此情景更是對她退避三尺。

“怎麼了?”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柴房裏傳進來了秦椒淩威嚴的聲音。

聽到秦椒淩的聲音,穩婆就好像找到了救世主似的,手捧著還在哇哇大哭的孩子,轉身朝秦椒淩跪了下來。

聽到孩提的哭聲,秦椒淩一愣,又快速的恢複了臉上不形於喜色的表情。

走進柴房,她厲聲怒斥了一聲:“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穩婆小心翼翼的舉著孩子朝秦椒淩叩拜了一下,說:“回夫人,這些食物和水中都放了大劑量的下胎藥,可是孩子還是生下來了。”

轉頭怒視著老穩婆手中還在哇哇啼哭的孩兒,秦椒淩似是不淡定的來回走了兩糟。

停下腳步,她目不轉睛的瞪著蘇姽嫿的孩子,嗤之以鼻的說了句:“果然人賤命硬,就連賤胚子的孩子都是這樣。”

拂袖轉身朝大門口走去,秦椒淩在跨出門欄之後見柴房裏的婢女和穩婆還愣在原地不為所動,便立刻不悅的罵了一句:“你們還杵著作甚?”

被秦椒淩這麼惱怒一吼,大家才紛紛緩過神來,帶著孩子跟在秦椒淩的身後匆匆離開了柴房這個十分之地,而已經失去了知覺的蘇姽嫿則被他們完全的拋棄在了柴房裏。

所謂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用在秦椒淩的身上怕是最合適不過了。

陸月夏從來隻是聽書上形容一名女子能狠到什麼樣的程度,弑子殺父,破皮拆骨,這些她也隻是聽過,卻從沒有親眼見過。

秦椒淩恐怕是陸月夏親眼見識到的第一位如書中所形容的那般惡毒的女子了吧?

待蘇姽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剛剛渡過浩劫的她,在睜開雙眼時的第一件事兒就去尋找自己的孩子。

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忍著下身帶來的撕裂和痛疼,直接朝秦椒淩的臥房跑去。

推開秦椒淩臥房的門,蘇姽嫿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的秦椒淩,似是秦椒淩早已做好準備在這裏等她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過去,蘇姽嫿緊緊抓著秦椒淩的衣袖,扯著虛弱的聲音,問:“我的孩子呢?你究竟把我的孩子怎麼了?”

“孩子?”

冷眼看著滿眼皆是慌亂的蘇姽嫿,秦椒淩厭惡的從她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你的孩子不是已經流掉了嗎?”

“你胡說!”

惱怒的將桌上的茶壺掃落在地上,蘇姽嫿不敢相信的朝秦椒淩吼道:“我明明已經生下了他,我都聽到他的哭聲了,怎麼可能會流掉呢?”

往後趔趄了幾步,她抬手指著不為所動的秦椒淩,蒼白如灰的臉上露出了絕望與痛恨。

“你這個蛇蠍女人,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心痛的捶著自己的胸口,她哭的幾乎失聲。

“他才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才剛剛出生,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我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他,抱抱他,為什麼你居然可以狠下心殺了他?”

失去了神采的雙瞳突然增添了一抹強烈的恨,蘇姽嫿的雙眸在猛然間一縮又快速聚焦。

她猙獰著麵孔撲向秦椒淩,帶著哭腔不住的罵道:“你這個蛇蠍婦人,你如何可以對一個剛剛出世的孩童的下手?”

蘇姽嫿原本就身體虛弱,再加上剛剛生完孩子,滴水未進,滴米未沾,身子自然是更加虛弱了,被秦椒淩厭煩的一推,整個人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吃力的用手支撐著地麵,蘇姽嫿感覺腿間有一股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了下來,可她還等不及低頭朝下身看過去,就已經被秦椒淩用力的扯住了頭發。

從頭皮傳來一陣發麻的疼痛,蘇姽嫿抬起眼眸痛苦的望著秦椒淩,眸色中的汩汩淚水已經打濕了整張蒼白的臉。

“為、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為什麼?”

蹲在地上,秦椒淩再次用力的扯了一下蘇姽嫿的頭發,怒道:“我秦椒淩嫁給伍子軒亦有十餘年,可他從未正眼瞧過我一眼。如今你一個故賣風姿的舞姬卻將他迷得團團轉,我又怎能咽的下這口氣?雖說我秦椒淩並不是什麼名門大家的千金,可也總不至於被區區一個舞姬給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