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替南辰王養女兒了,眼下大燕攻打東麗,各個鄰國都感覺兔死狐悲,各自都不安起來,南辰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保全自己。
“萱兒?”提起司馬萱,皓天很是頭疼的,想著自己封的夫人躺在枕邊嬌羞地喊舅舅,承受能力再強,也是很難為情的。
“萱兒性子本就靜,又不懂大燕的語言,整日裏鬱鬱寡歡的,遲早會出事兒的,小孩子,特別是女孩子,心思沉得很,若是她在大燕出了個三長兩短,我如何與姐姐交代?”
皓天有些焦心地問道,其實,攻打東麗這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大燕沉睡了十年,不可能剛剛蘇醒就有足夠的力量去平定四國的,隻是“先下手為強”,必須讓他們知道,往日強大的大燕國又回來了,誰敢來犯,誰就是自取滅亡。
這邊攻打東麗,相當於打人一耳光,那邊迎娶南辰公主,這便是給一個紅棗,如此一威一恩,足夠威懾四國了,就是明擺著告訴他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犯人。
“蘭珍,你說該怎麼辦?若是……”皓天想到了西涼三公主,內心一頓緬懷,雖說對她無愛,但是不至於無情,想起那一日她那般羸弱的身軀倒在他的懷中,然後永遠地離開了這個塵世,內心總是歉疚的。
“這……”蘭珍見皓天臉色不好,想必是想起了西涼三公主的死,便也不點破,免得更讓皓天傷神,道:“夫人年紀還小,許還沒定性的,剛剛來到大燕,一切都是陌生的,難免傷感些,待過些時日可能就會好的,不如先請幾個女先生好生教會她大燕的語言,一則讓她日有所做,比起日日發呆要強,二則,她會說大燕的言語了,也好與人叫道,便不會如此沉寂了。”
皓天聽了覺得言之有理,點了點頭道:“生在皇家,生離死別總比平常百姓家要更為深刻些,我還清晰地記得顏兮姐姐下嫁南辰時的情景,哭得那般撕心裂肺……”
皓天回憶起那一幕,剛剛的那些意欲便也逐漸消失了,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很是正經地朝蘭珍道:“蘭珍,我今天鄭重其事的承諾,無論將後發生什麼事情,我絕不會、一定不會讓我們的雲兮成為和親公主,他日她若是要出閣,一定要在咱們的身邊,在我想要見她的時候,隨時都能見到她。”
“當真?”蘭珍不曾想到皓天會如此承諾她,心中的欣喜之意好似都不知該如何表達了,是的,和親公主的命運太苦了,皇太後、仁孝皇後、廢後、西涼三公主、南陽公主,這些為了維護國家安定而遠嫁他方的公主們,好似都很苦。
啊!險些忘記了,她的女兒,她的雲兮,也是一國的公主呢,是公主就得背負著和親的使命呢!
“你曉得我何時說真話的。”皓天淡淡地說了聲,將蘭珍攬在懷中道,“我不必去騙你的,但是你要理解我,詩韻跟我的感情,是很深的,如今她的兄長們又在替我衝鋒陷陣,馳騁沙場,我若是不寵著她,這說不過去的,太寵她,就難免冷落你,我知道,你與她一向不交好,她也一向瞧你不起,那就不必一起,燕都皇城這般大,你們誰也別招惹誰,也挺好的。”
“你認為我敢招惹她?”本來還是很感激皓天如此為雲兮著想,可是聽到這話,心中又滿是不服氣,她的妹妹都敢動手了,這到底是誰招惹誰啊?
“小君就是個孩子,一時衝動而已,你別放在心上,就當沒發生過便是了,我也不會太讓你委屈的……”皓天知道蘭珍為此事,心中不舒服,靠近蘭珍的耳邊輕聲道:“尚服局裏新做了一批度暑的雲錦,輕如碟翼,涼如清泉,夏日裏穿最舒服了,都送給你,可好?”
皓天說著剮了一下蘭珍的鼻梁,他知道,蘭珍的氣性不算大,稍微哄哄就會好的,當然,對於一向遊戲在女人堆裏的他而言,任何女人都是好哄的,隻要他願意,沒得哪個女人是他搞不定的。
她們就如同手中的棋子般,可以決定著她們的一切,讓她們往哪裏就往哪裏,不!
也許女人比棋子更好玩些,因為不僅僅能夠掌握她們的生死,還能左右她們的喜怒哀樂。
而他在這遊戲中,也樂不思蜀,看著他的女人們眉開眼笑,他也一樣感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