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桌案上的奏章被皓天一掃而空,怒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到底會是誰泄漏了塵芳的身份?”
剛剛得到的消息,季塵芳病逝在季府,而這個“病”自然蹊蹺得很的,很明顯的“他殺”,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不得不說是“病逝”。
不然帝王的嬪妃喪生在自家裏,豈不是大事一樁?若是被有心人士再挑撥挑撥,又會被弄得滿城風雨。
自從他親政以來,朝政就沒安生過,可不能讓人再逮到機會,故此這個啞巴虧皓天也不得不吃。
“我早就跟你說過,燕都皇城內有細作?你偏偏不信……”天色逐漸轉涼,徐南一坐在一邊懶懶地說道。
“你是不是又想說是蘭珍?她都要為我生孩子了,你覺得她會背叛我嗎?而且,而且……”
說到此處,皓天停了停,臉上的怒氣好似別心中的某種感覺衝減了一些,徐南一忙追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你跟我說過她與明兮見麵的事情後,我暗中調查了一下,當時站崗的侍衛說,好像是姐姐跟皓軒吵架了,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剛好蘭珍的轎子經過,這才……”。
“好似解釋得天衣無縫,但是越是天衣無縫的東西越是‘內有玄機’。”徐南一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其實,早在黛兒入宮之時,我就猜想會有人在我的身邊放細作,故此我早就在碧璽宮放了人,你當初說黛兒有問題,結果黛兒死了,後來姐姐拿出龍禦令的時候,你說蘭珍有問題,結果她中了夕陽紅的毒,那日她無意出現在永福宮時,我也並沒有放下戒心,這幾日更是派人盯她盯得緊緊的,並不是她……”
皓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話,徐南一不由很是驚訝,不過卻很能接受,皓天絕不是會被女色迷惑的人。
“你、你隱藏著很深啊?連我都瞞著?誰啊?”徐南一追問道,這小子總是有“後招”,看來他這個“輔佐”遲早是要光榮下崗的。
皓天瞥了徐南一一眼,他便明白皓天不打算告訴他到底安排在碧璽宮的人是誰?便也就不問了道:“好吧,我不問了,給你留點小秘密,那你為何一開始就懷疑了落筱黛呢?”
“這個很簡單,他不過一個四品武官家的千金,雖然貌美,但是何至於見了誰都自誇自己的美貌呢?而且眼高於頂、自傲無禮,言辭之中盡是引人入勝,除了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也沒得別的目的了,而後接觸起來,更是覺得深不可測,你想想我待麗妃夠好了吧!她的性情夠剛烈了吧!但是她都不敢恃寵若嬌,落筱黛卻敢,為什麼?”
皓天提起這個逝世很久的女人來,並沒得多少傷心,反倒如同評價古人一樣津津樂道。
“為什麼?無知無畏唄!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尚儀局難道沒教她如何侍奉君王?除非她用這樣的方式來體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從而留住我的恩寵,再則,若她當真如她大大咧咧的性格,當日湘琴巧施‘才華’在我身邊邀寵之時,她又豈能忍得住?所有忍者必定有所求,有所求者必定不是心無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