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蘭珍將小白鼠的屍首狠狠地往地上一拋,剛好丟在翠娥的腳下,嚇得翠娥哇哇大叫起來。
“這、這……”翠娥有些不知所措,“小主,這小白鼠怎麼會死?”
怎麼會死?自然是有問題才會死的?蘭珍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怪不得自從住進了這碧璽宮,身體就在無形之中變得怪怪的,動不動就是心慌出汗的,還以為是自己裏心裏不舒服的原因,這才明白原來是吃了人的暗虧啊?
瞧著那肚兜冷冷瞥了一眼,想著倒是好心思,若是將絲線事先在毒中侵泡,風幹之後再紋繡成花,自然是無色無味,天衣無縫了,不比食物可以用銀針去試探,也不如氣味,可以用鼻子聞出來,穿在裏頭,除了自己誰也發現不了,如果不是公主提醒,蘭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人下了藥。
難怪她送的東西不是肚兜就是褻衣或是襪子等這些貼身穿的,虧她還刻意地去待她好,沒想到終究也逃不過。
“李良人不是整日沒得事做,很是悶得慌嗎?咱們去瞧瞧她?”蘭珍冷冷說道,翠娥雖然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 不過還是乖乖領命,伺候著蘭珍穿戴。
蘭珍隨便表麵冷靜,內心卻無法冷靜,在禮節上,她盡量地尊著她,在皇上那裏,更是有意地幫著她,是她自己不願意,這到底是為何呢?
她一個能夠在碧璽宮安生度過三年的人,怎麼好端端地會想著去害人呢?何況她的性子該很是懦弱的,不然也不會甘願做個小小正六品良人,與她同期入宮的秀女,能夠活著的,少說也得是個正四品的貴人了。
到了李瞳居住的一品閣,她正與兩個侍女理著絲線,五顏六色的絲線攪成了一團,正在費盡心思的往外理。
抬頭見了蘭珍來,李瞳不由一驚,她怎麼來了?而且臉色很是不好,不知發生了何事,見蘭珍臉色慘白便起身關懷道:“昨兒去瞧你,臉色還有些紅潤,今兒是怎麼啦?可是病得嚴重了?不是說隻是感了風寒嗎?也吃了藥,怎麼還是不見好?”
蘭珍本是想過來“發作”的,沒想到李瞳卻是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樣,不如做了什麼虧心事的人?倒是心中的氣發不出來了?
“姐姐不知道為何我的病總是不見好?”蘭珍反問道?李瞳這才覺得事兒很是不對,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賠笑道:“姐姐又不是醫女,怎麼會知道呢?”
說著命人上了茶,她位份不高,身邊伺候的人也少,指使了兩名侍女,屋內便也沒得什麼人了?
蘭珍便也朝翠娥道:“我與姐姐說說話,你去外頭守著,不叫你,不準進來。”
李瞳更是覺得不對勁,問道:“什麼話這麼嚴重?”
李瞳示意蘭珍就坐,蘭珍便擱下了手中提著一個暗紅色縷空雕花的食盒,悠悠坐下朝李瞳道:“倒不是什麼嚴重事兒,隻是想著與姐姐談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