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夠怪你,我說了是我的錯,我好像、好像是、是喝了鹿血。”皓天猜測地說道,心中卻已然有了九分認可,除卻鹿血怕是沒有別的東西能夠讓他那樣的瘋狂。
“可惜,在別人的眼中,奴婢定是不擇手段勾引皇上的賤婢,終究逃不出一個死字?”
鹿血?不知是後宮哪位主子的意思?她是碰巧撞上了別人的圈套嗎?還是別的?
蘭珍心中猜測著,難怪那侍衛那麼好說話,原來有人設下了局?不過怎不會有人為了她而設下這樣局吧?那必定又是替人受過了。
許在別人的女人看來,這是至高無上的恩寵,帝王的寵愛,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對於她而言,不僅僅是侮辱,更是一種“背叛”。
她竟然委身給了自己的殺家仇人?想想都覺得諷刺。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場凶殺,閉上眼睛好似還能看見父親臨死前那猙獰的表情。
“可我知道,蘭珍不是那樣的人。”皓天很是肯定地說道,這一句好似勾起了蘭珍內心的某一根弦,這是一種被信任的感覺。
信任?被信任?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她的人生裏好像丟了這個“詞”,他為什麼會這樣的相信他?一點兒也不懷疑她?也許她就是別人派來接近他、監視他的呢?
更何況,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機地去爭寵、固寵?連如此被他喜歡的落筱黛都帶著虛偽的麵具博得他的喜愛,這世間還有什麼是真的呢?
可笑,可悲,蘭珍瞧著皓天,內心忍不住地替他不值,若是他知道真正的落筱黛與他認識的、喜歡的落筱黛判若兩人,他會怎樣呢?
“我知道,我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即便我從來都不想傷人,可惜偏偏,我靠近誰,誰就會受傷。”
皓天癡笑了一聲,縱觀古今中外,哪個皇上做成他這樣?
“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去保護你,保護我的女人,讓她們避免傷害。”皓天保證著,在寒流裏蘭珍咳嗽了一聲。
保護我的女人?好似,有了這句話,也不辜負她的清白之身了。
“皇上您怎會是鋒利的刀呢?您是明亮耀眼的太陽,驅離黑魅,照亮著整個大地,給予人溫暖與希望。隻可惜‘過則不妥’,離您遠了,感受不到溫暖,離您近了,又有可能會被灼傷……”。
“你說我是什麼?”蘭珍話還未完,便感覺自己被緊緊地抱在懷裏,那溫暖地懷抱很緊密地摟著她,感受得到他的心跳與呼吸,更能清晰地聞見他身體散發出來的清香。
“你說我是什麼?”皓天重複了一句,壓製不住內心的欣喜。“再說一遍……”。
“明亮耀眼的太陽……”蘭珍不知他這是怎麼啦?隻好如實說了一句道:“皇上,您不能這樣糟蹋自己,您應該堅強起來,大燕的秀麗江山等著您去治理,數之不盡的百姓等著您去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