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找死!”
李牧怪叫一聲,憤怒的火焰凝成一團,邁開大步,張開五指朝著林天英抓去。
林天英不是林翰,丹元境巔峰修為,卻難擁有與天元境修士抗衡之力,腳步迅速後撤,不與李牧正麵抗衡。
但他的速度,怎能快得過李牧。
咻!
當是時,一抹銀光從林翰手中呼嘯而起,化作一抹月華般的光影掠過天地,以雷霆萬鈞之勢劃破長空,徑直射向李牧。
哢!哢!
一聲脆響,銀光飛掠,禦劍術運轉到一定程度,其速度之快讓天元境的李牧都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洞穿心髒。
嘭!嘭!
轟……
強烈跳動的心髒,被劍洞穿,滾燙的鮮血驟然噴發,如江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殷紅的血線如一抹匹練橫亙半空,揚揚灑灑,如一道單色彩虹墜落。
李牧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一道血色匹練,心神一滯,這才感覺到疼痛,這才發現心髒已經被洞穿。
遂他的意誌開始渙散,生命氣息漸漸消亡。
“我不甘心……”
不得不說天元境修士的生命力強大,心髒爆裂都沒有立刻暴斃,反而吐出四個字,這才逐漸隕滅。
如果他達到天元境巔峰,或許能保持靈魂不滅,奪舍重生。
但現在,他固然是修為強橫,生命力頑強。但畢竟作為生命動力源泉的心髒被破壞,任憑他有天大的本領也難起死回生。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心情不太好。”林翰禦動靈劍飛來,戲謔地看著楊天,道。
“林翰,你……”林天英被鮮血灑了一臉,卻不顧擦幹淨,呼吸有些急促,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翰,又看了看尚有餘溫的李牧的屍體,感覺一時間腦子有些不夠用。
林翰微微一笑,很自然的道:“家主放心,我很好。”
“好,很好,你很好!”
楊天怒目圓睜,瞳孔中射出兩道電芒,死死盯著林翰,道:“果然是你,本座沒看錯,禦劍術,你果然是他的傳人。”
“既然你看出來了,為何還不動手?”林翰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對不起他,所以我不能對他的傳人動手。否則,你不會活著出現在這裏。”楊天微微皺起眉頭,瞳孔中浮現一抹痛苦之色,深吸一口冷氣,仿佛陷入深深的痛苦回憶,幽幽說道:“當年我覬覦禦劍術,竟對他下毒手,可我後悔了,時至今日我都無法原諒自己。”
“鬼才信你。”林翰冷笑。
“不管你信不信,都無所謂。本座為了贖罪,已經殺光當年參與者,並將他唯一的兒子養大成人。”說著,楊天的目光落在楊海身上,長歎一聲,似有氣無力的道:“他,楊海,其實並非本座親生,他是千秋大哥的兒子。”
“爹,您胡說什麼?我就是您的兒子。”楊海一臉不解之色。
“李千秋前輩的兒子?”林翰不置可否地笑道。
“沒錯!當年我知道自己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這麼多年也一直在找千秋大哥的下落,卻始終沒有音訊。但我知道他恐怕是活不成了,隻能為他立下衣冠塚。二十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深深的自責愧疚中,悉心教導他的兒子,隻想彌補當年犯下的錯。”楊天眼眶微紅,聲音哽咽,語氣漸漸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