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邊聽著突然傳來的聲音,一邊上下打量著林翰的麵目表情,隻見,林翰不但沒有半點狡辯之意,更沒有任何悔過之心,而是一種鮮有的淡定。
“年少卻不輕狂,如此淡定之人,還是少見的。”
突然間竄出來的身影之人,正是陳昊天所派來追查逃犯下落的手下,老者並沒有去理睬此人的一番講訴,反而對林翰的表現產生了好感。
深邃的眸光一直在林翰的身上不時的打量著,而同樣聽到陳昊天手下的一番話的還有林翰,林翰並非是淡定,而是無意理睬而已。
“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此刻的情況,林翰如同百口莫辯一般,但是,林翰並未表現出半點焦急心態,依舊是淡然的麵對著眼前眾人,看得出老者是相當欣賞林翰的,聽完陳昊天手下的解釋後,老者便想支開說話之人。
“長老,此人是城主命在下抓捕回去的,若是小的就這麼離開了,怕是無法向城主交代。”
陳昊天的手下原本以為長老出麵,緝拿林翰和猖貊伢兩人之事便會簡單的多,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老者竟然完全沒有理會他的一番說辭。
“我的話還要向城主彙報嗎?給我退下。”
身為一個手下,他深知不服從命令的後果,情急之下,隻好將城主陳昊天搬了出來,這一舉動,無疑是激怒了老者,隻見老者頓時眉頭微蹙。
雙眸之中一抹狠辣神色閃現,似乎僅用目光便可以將此人攆殺一般,旋即,衝著說話之人暴喝一聲,話語中帶著一抹森嚴之意。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退下。”
老者的聲音宛若洪鍾一般,響徹整個空間,陳昊天的手下頓時被驚嚇的全身哆嗦了起來,一時間,宛若一隻夾著尾巴的狐狸一般,頭都不敢抬的便退了下去。
陳昊天的手下在向後倒退出去的同時,一雙不服氣的眼神卻一直狠狠的盯著林翰,林翰自然是看在眼裏的,但是,林翰卻沒有正眼瞧他一眼,僅用餘光便瞥見了這一切。
“這位小兄弟,可是有難言之隱?無妨,隻要你說出來,老夫自然會主持公道,若是你說不清楚,那就休怪老夫了。”
喝退了陳昊天的手下後,老者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一隻手不斷捋著胡須,溫和的目光盯著林翰,雙眸之中滿滿的都是欣賞之意。
“多謝前輩,晚輩林翰,此事說來話長……”
有了老者的通情達理,林翰知道,此刻隻要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訴出來,老者自會還他公道,於是,林翰便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如何鋃鐺入獄的前因後果,全都講訴了出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小兄弟,縱使城主陳昊天所做之事有些過分,但是,事初還是因為你自己所致,罷了,老夫在此作證,此事作罷,你和城主之間之事,看在老夫的麵子上就算扯平了,你意下如何?”
老者一邊捋著胡須,一邊聽著林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訴了一遍,旋即,開口大笑著說道。
“前輩如此通情達理,晚輩怎能不識抬舉,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林翰不是傻子,聽到老者有意不刁難自己,林翰自然是樂不思蜀的,老者的話音一落,林翰便跨步向前躬身施禮,恭敬的說道。
“不過,你可以走,但是這位就要留下了,恕我無能為力了。”
瞥見林翰的謙卑之舉,老者更加欣賞不已,忽然,老者將目光落在了林翰身旁的猖貊伢身上,旋即,臉色一沉,開口說道。
“恕晚輩無禮,恩師有命,此人晚輩非要帶走不可,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林翰瞥見老者的臉色後,心中也在默默做起了交手的準備,林翰能夠感知到老者的實力,老者自然也能夠感知到林翰的實力,因此,兩人除非不動手,不然,以林翰和老者兩人勢均力敵的實力拚殺起來。
想要分出個勝負恐怕是個難事,加之,兩人此刻身處在昊炎國界界麵之中,而昊炎國界的煉器堂又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一旦交手,恐怕會殃及到煉器堂,如此一來,昊炎國界可是要得不償失的。
林翰雖是暗地裏做好了交手的準備,但是林翰也猜想著老者若非愚鈍之人,是絕對不會在此處與林翰公然交手的,林翰心中的猜想,宛若僥幸心理一般,林翰也在賭。
賭老者的智慧,賭老者行事是否會計較後果。
“哈哈哈,好,不愧是老夫所欣賞之人,今日,老夫便賣你個麵子,但是,下次你我二人再見麵之日,便是你我二人切磋之時,你們可以走了。”
林翰的話音一落,雙眸之中的那抹士可殺不可辱一般的氣勢便轟然間閃現了出來,一直盯著林翰的老者,聽完林翰的一番話。
深邃的目光便從林翰的身上挪移開了,一隻手仍在不停的捋動著胡須,正如林翰所預料的一樣,老者心中也在盤算著,一旦交手後的後果將會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而遭殃的便是整個昊炎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