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皇上幫助暮雪國平亂。”慕容黎冰突然跪倒在地,淚眼朦朧,聲音哽咽,“就算是皇上看在我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就答應我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暮雪國的情況是怎樣?”邵景軒隻覺得頭無比的疼痛,自己得知她逃離皇宮的消息之後,不顧一切的跑過來追她回去,竟然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無理的要求。
“我不知道。”慕容黎冰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向邵景軒,“皇上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所以我想找皇上來幫助我肯定沒有錯。”
“你倒是挺會想的。”邵景軒隻覺得怒火在一點點的積累著,就快要爆發了。他真的很想立刻丟下慕容黎冰直接回宮,從此往後再也不管她的事情了。
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慕容黎冰低著頭,在思考著如果邵景軒不幫助自己,自己要怎麼回到暮雪國。然而就在她思考的聚精會神的時候,邵景軒突然調轉馬頭,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又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
慕容黎冰愣了一會兒,才發現邵景軒的馬匹已經走得遠了,變成一個黑黑的小點,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他沒有把自己抓回去,也就是說自己終於自由了?
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黎冰卻開心不起來。找準了方向之後,慕容黎冰一步一步的往暮雪國的方向走著,心裏尋思著走到了下一個城鎮之後自己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邵景軒一直在逼迫自己不要回頭,直到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他才第一次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看見。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邵景軒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人撓一樣的慌張,總是在擔心著慕容黎冰。也不知道她一個人能不能安全的回到暮雪國,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會不會遭遇什麼劫難。
在暮雪國挑起戰亂的那個人,邵景軒也算是和他有過接觸,這個人,內心極其的陰暗,城府剖深,再加之現在又占領了盈月閣這麼一個掌握著京城命脈的風水寶地,秋亦銘究竟能不能撐過這場劫難,還真的難說。
說到底,這本身就是秋亦銘自己處理事情不得當引起的後果。不過說到盈月閣被占領的事,邵景軒也有些疑惑,為什麼對方籌謀了這麼久,盈月閣閣主都沒有發現呢?
再說慕容黎冰,走了許久,隻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身上的衣服也被路邊的樹枝草叢刮得破爛不堪,眼看著太陽慢慢的升到了頭頂,空氣也越來越悶熱,慕容黎冰隻覺得再這麼走下去,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也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上天憐憫慕容黎冰,有馬車車輪發出的聲音在慕容黎冰的身後響起,她立刻驚喜的回過頭,看見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伯伯架著一輛空馬車在自己的身後經過。
慕容黎冰連忙拚命地揮手,向老伯打著招呼。老伯看見了慕容黎冰之後停下了馬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慕容黎冰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會在這裏,和想要去的地方。老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讓慕容黎冰上了馬車。
馬車裏可比外麵要陰涼的多,也不用害怕炎熱的酷暑,也不用擔心漫漫無期的行程,慕容黎冰總算是擦了一把汗。思前想後,她隻覺得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就在這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在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駕著空馬車的老伯,還要是和自己同一個方向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不容她多想,自己一個弱女子在這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如果不上老伯的馬車,她真的想象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好辦法可以盡早的回到暮雪國。
可是越是這樣,慕容黎冰就覺得心裏越不安,緊張的抓著馬車的車窗,將車簾高高懸起,仔細的觀察著馬車外的景物,看看老伯到底是不是往暮雪國的方向走去。
老伯也察覺到了馬車內人兒的緊張,淡然一笑,開口說道,“其實姑娘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我並不是順路路過這裏的。”
慕容黎冰沒有說話,她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等待著老伯進一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