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慕容黎冰哭著撲進慕容月茗的懷裏,一隻手抓著慕容月茗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什麼話也沒有說,相信慕容月茗也會明白了。
慕容月茗的心突然被什麼刺了一下,原來女兒是已經有了孩子。因為自己,慕容黎冰從小就是一個沒有爹的孩子,想起她小時候總是一臉天真的問起自己有關爹的事情,慕容月茗就覺得十分的愧疚。
女兒都已經這樣了,自己的外孫絕對不能再這樣了。女兒做的是對的,至少比她做的要好。
“這個孩子,是邵景軒的?”慕容月茗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她十分的害怕,自己的外孫和自己的女兒變成一模一樣的經曆。
沒有想到,事實就真的是這樣。慕容黎冰點點頭,慕容月茗的心感覺一下子又被人提到了嗓子眼,這不是和多年前的她是一樣的嗎?“真是可憐的孩子,你為什麼要走娘的老路啊?!”
慕容月茗痛心疾首的抱著自己的女兒哭的稀裏嘩啦,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又幫慕容黎冰擦幹淨。“好了,孩子,不過你比娘要幸運,你還遇見了這麼一個對你好的男人。”
娘倆又暢談了一夜,把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最後相擁睡去。
第二天慕容黎冰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慕容月茗在桌子用布尺量著尺寸,慕容月茗聽到了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和慕容黎冰解釋道,“娘的女兒出嫁了,這嫁衣娘一定要親手做,沒有人比娘更清楚女兒穿衣的尺寸了,肯定會比較合身。”
“娘……”慕容黎冰不爭氣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模糊了雙眼,她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盈月閣的人都在為閣主的婚事忙碌的準備著,隻有楚晗一人在旁邊遊手好閑的看著,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並不看好這對新人。在他的心裏,一直堅信著,她們一定會為她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所有的人都為他們二人忙前忙後,慕容黎冰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慕容月茗親自開了安胎藥,魏嵐楓每天都會讓人煮好大一鍋給慕容黎冰送來,以示自己對這個孩子的真心。
喝下一口安胎藥,慕容黎冰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藥的味道還真難喝,而且每次喝這藥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邵景軒的臉,想起他帶著自己去觀音廟求子的場景。
遠在龍鳴城的邵景軒已經因為前朝和後宮的事情忙的是焦頭爛額,後宮空虛,那些頑固的大臣們就一個勁的覲見,沒有辦法,遵循了他們的意思開始選秀,按常理,選秀這種事情都是交給皇後或者是太後來管理的,可是,現在情況特殊,既沒有皇後也沒有太後,弄得邵景軒是一頭霧水。
看著手裏畫冊上一張張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家閨秀,隻覺得索然無味,腦海裏隻有那一個倔強的人影,雖然她臉上有那麼一道淡淡的傷疤,可是卻依然那麼的美。
邵景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打噴嚏的次數特別的多,也許是天氣轉涼的緣故吧,的確是該找個女子為自己舔衣問暖了,他就不相信,這個世上,隻有她慕容黎冰一個女人會關心他不成!
那個該死的女人,邵景軒煩悶的將手中的畫冊丟了出去,可將他眼前的一幹奴才嚇得要命。他怎麼又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了?!這些天顧著收拾那個女人給自己留下的爛攤子,他已經幾夜沒有合眼了,難道她就這麼恨他嗎?一定要這樣的折磨他嗎?
“來人啊,卻把林總管給朕叫進來。”邵景軒隻覺得整個腦子都被“慕容黎冰”這四個字占滿了,沒有思考的餘地,他好累,要休息一下。“你們都出去吧。”
林總管剛走進來就看見邵景軒屏退了下人,還有滿地被他扔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知道邵景軒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慕容黎冰到底去了哪裏,你最近有她的消息嗎?”邵景軒開門見山的問道。
林總管眉頭一皺,慕容黎冰的消息他其實已經派人打探到了,隻是,真的要告訴邵景軒嗎?他真的不知道邵景軒會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來,現在朝中的局勢十分的緊張,在這樣的空當,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想到這,林總管一狠心,對著邵景軒說道,“回皇上,奴才什麼都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