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您沒有說錯。”其中一個獄卒點點頭,可是隨即又笑了出來,“可是您知道他整天呆在監牢裏是幹嘛嗎?”
“哎!欽差大人,我來和你說!”旁邊有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獄卒搖搖晃晃的靠了過來,噴出一嘴的酒氣,“那就是因為,監牢裏很多免費的女人。”
“何止免費?”旁邊又有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話,胡亂的在空中擺了擺手,“而且,想要多少次都無所謂,隨時隨地啊!哈哈……”
慕容黎冰眉頭緊皺,想要躲開在自己麵前已經快要手舞足蹈的獄卒們,可是就在這時,一隻沉重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哎喲,欽差大人,我們當您是哥們才告訴您這些,要不您趁著張大人沒有回來,也進去試試?”
慕容黎冰渾身一顫,吃力地將自己身上的胳膊拿開,嫌棄的甩到一邊。那人卻還窮追不舍的說道,“特別是那個小翠,那身段,哎,看得我都直流口水,可惜人家是張大人的人,不敢動啊。”
“可是您不一樣啊!”又有一個獄卒突然插了嘴,“你是欽差大人,就算是張大人發現了也不會把您怎麼樣的。是吧?聽說那個小翠,就是因為被陳二少爺強|暴時候拚命反抗才誤將他砸死的,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啊,還是落到了張大人的手裏。”
聽著獄卒們的話,慕容黎冰當真覺得心裏十分的憤恨。今天這酒菜還真的沒有白請,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可惜這些人若是酒醒之後,就肯定不會為自己作證了。
好不容易從獄卒中逃脫出來,慕容黎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喝的東倒西歪的攤在自己的麵前,真的有種用酒罐砸死他們的衝動。不過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也情有可原。最後,慕容黎冰對他們的身影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飛快的離開的離開了牢房。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清靈端上了一條溫熱的毛巾給慕容黎冰擦臉。慕容黎冰一臉的陰霾,心中不禁的哀歎著小翠的命運,怎麼會那麼悲慘。
“公子查到什麼了嗎?”清靈接過慕容黎冰遞來的毛巾,在臉盆裏搓洗著。
慕容黎冰告訴了清靈自己最近的收獲,隻覺得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惱怒。到了最後,慕容黎冰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桌子,“不行,不能讓這個張武就這樣的逍遙法外,必須將他收押入獄,現在就去!”
“公子,你沒有證據啊!”清靈看見慕容黎冰已經有一些失控的樣子,心中也十分的著急,她明白慕容黎冰心裏的煩惱,那麼嫉惡如仇的人心眼目睹了這樣的事情發生,有誰還能沉得住氣。
“那我現在就去找證據!”慕容黎冰就不信了,若是自己天天跟著張武,還怕自己找不到他的把柄?
慕容黎冰找出了一身夜行衣穿好,等到下午張武回家的時候,就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張武的住處。
紅漆大門,閃亮的“張府”牌匾高懸頭頂,張武從轎子上一下來,門口立刻就有一群仆人跪倒在地,迎接他回府。
好大的排場!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監牢長嗎?用得著這麼大的架勢嗎?還有這房子,就是院牆用的都是純一色的碧綠琉璃瓦,上好的桐油漆的牆身。
慕容黎冰也不進去,而是留在門口仔細的觀察。接下來的兩天,慕容黎冰都蹲守在張府的門口,觀察著張武的作息規律。然而,魏嵐楓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這個張武,竟然是餘萬剛的親戚。不過,這親戚說親也親,說不親也不親。張武的妹妹是餘萬剛府上的最受寵的侍妾,張武呢,勉強算的上是餘萬剛的小舅子。
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慕容黎冰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這餘萬剛生性好色,府裏除了兩位新娶的夫人之外,侍妾成群,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和張武一樣的小舅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張武一樣的小舅子仗著餘萬剛的名聲,做過了多少的壞事。
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慕容黎冰發現張武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裹。
慕容黎冰悄悄地跟了上去,張武獨自一人在前麵走著,十分的小心謹慎,時不時還回頭四處張望。慕容黎冰也不敢離他太近,生怕被他發現。
最終,張武在一家破舊的民居前麵停下,再次四處張望發現沒有人跟著自己之後,張武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上破舊不堪的長鏈鎖,走了進去。
慕容黎冰不敢進去,怕被人發現,隻好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張武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張武就走了出來,手上的包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