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本宮的祖傳玉佩一直好好的,十六王妃今天一來,它就不見了,這是機緣巧合?你是責怪本宮的記性不好,還是想說梅姬老眼昏花?”柳如煙怒火再次湧起,目光犀利的直射向邵景軒。
“母後息怒,”靈嘉公主趕快出來打圓場,“公主,你就讓梅姬搜一下身吧。母後找不到玉佩,也是心急。”
“哼,這麼不願意,隻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身上吧。如果,媛熹沒有記錯的話,皇叔母的那塊玉佩可是上好的白脂玉。難免有些人見錢眼開。”
“媛熹,說什麼呢,”靈嘉公主連忙製止道,“公主她好歹也是一國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塊白脂玉呢?公主,你就讓梅姬搜一下身吧。”
“母後息怒,梅姬,你來收本宮的身吧。”慕容黎冰連忙勸解著,她站起身來,抬起雙臂,等著梅姬上前來搜身。
梅姬怯怯的望向柳如煙,看見她點頭之後,站起身來,壯著膽子走到慕容黎冰跟前,開始摸索她身上的物品。摸著摸著,梅姬突然麵上一喜,從衣服的內層中掏出了一個玉佩,拿到手中仔細一看,是一個月白色月牙形的玉佩。再細細一摸,又摸出了那塊沾著些許胭脂的娟帕。
“回皇後娘娘,沒有找到皇後的祖傳玉佩,但是,找到了這些。”梅姬將月牙玉佩和娟帕雙手呈給柳如煙。
邵景軒的視線瞥向慕容黎冰,慕容黎冰搖搖頭,那個月牙玉佩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本身就放在這身貴妃宮裝中的,隻是,她現在若是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柳如煙會不會反咬一口,說她誣陷呢?然而,那塊娟帕……慕容黎冰不禁眉頭緊鎖。
柳如煙接過月牙形玉佩和娟帕,放在手中細細的看了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令慕容黎冰頓時不安起來。她求助的看向邵景軒,然而邵景軒的目光卻也凝視在那枚月牙玉佩上。
“這不是本宮所丟失的玉佩,想必,這是十六王妃自己的玉佩吧。梅姬,將玉佩還給十六王妃。不過,這娟帕,還有這娟帕上的胭脂?十六王妃,你作何解釋?”
“兒臣,兒臣今早梳妝的時候,覺得妝容太過於豔俗,便用娟帕擦拭了一下。”慕容黎冰暗暗的深吸一口氣,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是嗎?”柳如煙犀利的目光掃在慕容黎冰的身上,又掃向了梅姬。
梅姬撲通一聲跪下,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其實,剛才奴婢在寢室外等待王妃的時候,曾經聽見裏麵有一聲脆響,而且,後來奴婢去找玉佩的時候,發現胭脂盒被人動了位置。”
“那是兒臣不小心碰倒了胭脂盒。請母後恕罪。”慕容黎冰也覺得越發的難以說清,慌忙之中也跪了下來。
“哦?隻是不知道王妃為何要去到銅鏡前呢?”柳如煙為難的追問,“為了整理自己的妝容嗎?”
“母後聖明。”慕容黎冰低下了頭,默許了柳如煙的說法。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邵媛熹一臉得意,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往慕容黎冰頭上潑髒水,怎麼會浪費呢?“公主去了梳妝台前,皇叔母的玉佩就丟了,太巧了吧?”
“也許就是這麼巧。母後,你搜也搜過了,確實沒有玉佩。此事,可否就這樣告一段落了?”邵景軒已經猜到了慕容黎冰去銅鏡前的原因,冷冷的回答著邵媛熹的話,不耐之色在他臉上浮現。
“好吧,軒兒都這麼說了,那今天就這樣吧。本宮也累了,既然不是十六王妃拿的,那你們便退下吧。”柳如煙厭煩的擺了擺手,又用另一隻手撐起了額頭,不再看著邵景軒夫婦。
走出了鳳儀宮,慕容黎冰感覺心上壓著的大石頭頓時消失了,她放鬆的長籲了一口氣,快走幾步追上邵景軒的步伐,抓住他的手臂,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這就沒事了?”
邵景軒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似乎不願多說什麼,甩開了慕容黎冰挽著他的手臂,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燒香拜佛,如果剛才那盤熱的湯汁灑到了你如花貌美的臉頰上……”
低沉的聲音邪魅無比,慕容黎冰突然想起自己在銅鏡前看到的麵容,難道是,這又是邵景軒的什麼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