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著雨,幽暗的天空隱隱讓人覺著心煩意亂。
入眼的一切皆是渾濁的。渾濁的天,渾濁的雲,渾濁的雨像是要把天空中的一切不幹淨的東西或者說是塵埃都洗滌下來似的。,如同腥臭的惡魔的膽汁一般讓人覺得惡心。
雖然不得不承認雨天的空氣的確總是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是泥土的香味。
一滴雨水高高的從雲端落下,自雨雲頭自由落體而下,瞬息而至,不知是受不住重力的影響還是在速度和空氣阻力的雙重壓迫下,小小的雨滴分裂成了三個、四個、或是更多個小水滴,轉而又和其他相同命運的小水滴重新組合成一顆大雨滴,最終"咚"的一聲落進水窪裏濺起一朵小水花或是狠狠地砸在一塊石頭上,四分五裂,不見了蹤影。
雨下的很大,能見度很低,遠遠地隻能看到依稀幾個人影輪廓地晃動。
雨聲也很大,在耳邊嘩啦嘩啦地很吵,聽不清人們在說些什麼。
"嘁——"
雨中趕路的我不屑地噓了一聲,算是對這鬼天氣表示不滿吧——在如此暴雨天,出門沒帶傘的我獨自一人放學回家也算是自認倒黴吧。
不在多做抱怨,低著頭,把下巴深深埋入胸口,緊緊的將包揣在懷裏,弓著深圳疾步趕路,為了不讓雨把包裏的書和手機淋濕掉。
一路小跑,灰白色的板鞋踩進水窪處,一腳濺起高高的水花,落在我的小腿上,順著我小腿肌肉的線條流進鞋子裏。好吧,就我這目測板柴似的身體目前看來的確沒啥肌肉。
就目前看來,我把褲腳管卷起來是很明智的選擇,盡管這樣做一點用處都沒有。從上到下,從頭發到鞋子,從裏到外都濕了個透。猶如剛剛從湯裏麵撈起來似的。
雨水順著淡金色的頭發一路流下,幾處劉海掛著一連串的小水珠搖搖欲下,頭發如同濕透了的襯衫貼在身上一樣貼在頭皮上。用力地來回甩了甩頭發,試圖甩掉一點水,誰都流到眼睛裏麵去了好難受。殊不知這種即視感被姐姐大人戲稱為甩狗毛。
"哦,這該死的令人不爽的鬼天氣。"
躲到街邊的小點的屋簷下麵,望著這漂泊大雨,嘩啦啦地打在地上,落在為數不多的趕路人甲的傘上(大概是因為下雨所有沒什麼人外出),我忍不住再次抱怨道。
把書包靠在牆角,將濕透了的襯衫前披擰幹,擦去了殘留在臉上和頭發上的雨水,又用力地甩了甩頭發。
單腳跳著脫下鞋子,倒出裏麵的水。一邊吧襪子脫下,擰幹,塞到鞋子裏麵去,準備光腳再次衝到雨簾裏和它幹,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邊嘴裏不停的嘟囔著"嘛~,姐姐大人今天也真是的,我今天早上那麼匆匆忙忙也不提醒一下我今天下雨要帶傘。"
然後用有緣的眼神看了一眼這灰蒙蒙的天空,繼續道:"現在真tmd想扔一套禁咒上去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