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俊武將高遠引進了辦公室之後就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原因,高遠進來之後就發現氣氛不對勁,不自覺的冷汗就滲了出來,老何一個人坐在書桌後麵,看著一張報紙,一句話也不說,就仍由高遠一個人在那兒幹坐著,關鍵是鍾俊武連杯水都沒給自己泡,這手上也是空空如也,在這幹坐著多尷尬啊。
何建國不知道高遠這腦袋瓜子裏想的是什麼,晾著他是故意為之,就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鳥變的,膽子還挺大的,雖然挺喜歡這小子的,但是不能由著他亂來,插手幹部問題,那還得了,不過現在何建國現在真看不明白了,這小子到底是膽大包天,還是沒長膽子呢,隻見高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坐了幾分鍾之後,居然掏出一支煙來,在那兒悠閑自在的抽了起來。
高遠還是年輕了,江湖經驗不足,自以為和老何喝過酒,那就是他的心腹了,實際上呢,幹到老何這個級別的人,那是裏外不是東西的主,自認為在他麵前抽抽煙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何看著高遠的樣子歎了口氣,這小子若是不好好**弄不好會惹出大事的,憑他一個小商人就敢找上自己,那已經是天大的膽子了,再讓他蹦踏幾年,豈不是要找大老板喝茶了?在心裏搖搖頭,開口了:“小高看看這條新聞吧。 ”說完用手指了指報紙一端上的一個標題,高遠站起身來走了過去,順著老何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上麵是總理說的一段話,《關於加強國內民營企業上市資格審查》。
看到這個標題,高遠就意識到事情可能真的起了變化,高層若是開口點了某個事情,那問題就大了,下麵的內容高遠看都沒有看,直接望向了何建國,恭敬的問:“何叔叔,這個事情我該怎麼辦?”
何建國心裏有些好笑,你高遠當真是個暴發戶啊,平時也不看新聞,不加強自身學習,這張報紙是去年了,老何故意拿出來嚇唬他的,沒想到這小子當真被唬住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自己可以借題教育一下他。何建國從內心深處是比較欣賞高遠的,有時也挺懂規矩的,但有的時候就太沒規矩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現在的高遠就好比一塊沒有打磨的玉,要是有人能工巧匠精心的打磨一下,很可能就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翡翠。
“怎麼辦?”何建國端起麵前的一杯茶,輕嘬了一口,反問道。高遠知道這個時候能幫自己的就是何建國了,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何建國看著高遠慢慢的說道:“講個故事給你聽吧。”
“春秋時期,在如今河南省境內有兩個諸侯國,一個是鄭國,一個是息國。公元前712年,息國向鄭國發動了戰爭。
這兩個諸侯國雖然都很小;但息國的人力與物力比鄭國要少得多,軍力也要弱得多。戰爭自然以息國的失敗而告終。”很簡單的一個小故事,高遠上學的時候就聽過,此時他腦子裏在想的就是一個問題,何建國的意思難道是說自己不自量力嗎?
何建國看著站在一旁冥思苦想的高遠,笑著說:“小朋友,想到些什麼了嗎?”
這一句小朋友,才真真正正的讓高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老何的意思很明確,無論在哪件事上,自己都太自以為是了,買殼上市的事情也好,幫助鍾俊武聯係雷光明的事情也罷,總之都是在挑動著老何的神經,買殼上市的事情,何建國既然答應幫忙那說明問題並不是很大,何建國對自己說的這翻話的主要用意應該是在第二個問題上,插手幹部的事情。
高遠站在老何的角度上仔細的想了想,你高遠實在太不自量力,你算個什麼東西?鍾俊武若是外放那最少也是個副市長,你高遠憑什麼插手一個市級幹部的任免,要知道這可是犯了大忌,弄死你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想到這,高遠心裏一陣後怕,當初幹這個事情的時候太衝動了,沒有仔細的考慮過後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後悔看著何建國說道:“何叔叔,多謝你的教誨,晚輩定當永記在心!”